“请状元爷以‘帝王之政,兼论帝王之心’为题,写一篇不少于三千字的文章,以证清白。”
苏暨脸色一变,连忙道:“这……当时考试的题目可不是这个……这题目太过偏怪,超出了我所学范畴。”
白钰笑着道:“有什么区别吗?真状元岂会被这点难题难住?莫非你所谓的状元之名是偷来的?”
苏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拖延:“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学生今日状态不佳,脑子有些混乱,恐难以发挥最佳状态,不如改日……”
司临夜一把拔出利刃,在他的腿上晃了晃,冷笑着说道:“刚才状元爷不是还玩得挺开心吗,这会就状态不佳了?”
苏暨眼皮一跳,手指颤抖的接过笔,沾墨在纸上落下,“好,那学生便斗胆一试,还望督主莫要见笑。”
奇怪的是,门外不是有看守的人吗,为何东厂的突然造访竟无人预警?
这下子可好,想跑都跑不了。对待督主突如其来的刁难,居然连点准备都没有。
半天过去,白钰坐在一旁把罪状书都写完了,苏暨才勉强写出了几行歪歪扭扭的文字。
关键是,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不仅错字百出,就连他自己的名字也写了个错的。
司临夜拾起纸张,轻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呵,好一个状元之才,笔下生‘花’。”
苏暨眉头紧皱,不敢说话。
司临夜看着他,声音渐渐变冷,“瞧瞧你那双手,哪有半点能拿笔杆子的样子,难道,全用来做蝇营狗苟之事了?”
还没等他回答,司临夜手里的小刀猛然间刺入苏暨的手掌,穿肌透骨,鲜血瞬间染红了指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周,苏暨惊惶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刀刺穿,钻心的疼。
苏暨吓得连忙跪下来,苦苦哀求道:“督主饶命啊,我一时糊涂,不该冒充状元,我愿将所有财物奉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司临夜看着他,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既已有人状告于你,本座岂能视而不见?”
“你这种行径,无疑是对科举的亵渎,对天下读书人的侮辱。”
“唯有严惩不贷,才能还秀玉以原色,去明珠之蒙尘。”
苏暨面色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试图以家族之势作为最后的筹码:
“督主大人,您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吗?我的父亲乃是正二品左都御史,位高权重,您若想取我性命,还请三思而行!”
司临夜冷笑一声,拍了拍苏暨的脸,“呵呵,你爹?只怕他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了!”
“要知道,欺君之罪和贪污渎职之罪可非同小可,这等罪行天理难容,你们怕是没有求饶的机会了!”
司临夜站起了身子,“阿钰,让他签字画押,即刻押往天牢。”
白钰适时递上罪状书,声音平静而坚定:“请吧,苏公子。”
苏暨双腿微颤,几乎站立不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