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想起来就不爽,什么金主老公,喜欢景逐年家的钱,当他是卖的啊?
不一会,传来敲门声。
景逐年拿着手机问:“你和常和煜怎么了?”
庭树没好气说:“干嘛?”
“他给我发消息了。”景逐年自觉把手机递给他,是一连串的微信消息,大概话的意思是在质问他们是不是早就好上了,把常和煜当猴耍。
庭树熄下去的火又熊熊燃起,一把拿过常和煜的手机,点开语音:“要老子说多少遍,谁他妈玩弄你感情啊,我和你在一起了吗?就搞得我辜负你给你戴绿帽一样,老子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用不着你管,拜!拜!”
说完他就点开常和煜头像,按下删除好友。
干脆利索。
顺便把手机丢换给景逐年。
见他还站在原地,庭树依旧正在气头上,说:“干嘛,看完热闹了,准备嘲笑我啊?”
莫名其妙收到怒火的景逐年:“没看热闹。”
庭树的视线又落在景逐年额头,嘴角上的伤口处,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下好了吧,彻底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多亏你的福。”
安慰的话景逐年说不出口,反而是很开心。
庭树能彻底和常和煜不再有任何联系,正是他所希望看见的,那样庭树的危险也就少一分。
景逐年沉思会,看着他那气鼓鼓的模样,还是犹豫着开口想哄哄人:“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可以等十一年后。”
“。。。”庭树算是知道什么叫不会说话别说,火上浇油是什么滋味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个,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至于恶语相向吗?”
“你现在满意了吧,我就算和你离婚也没法和常和煜在一起了。”庭树一股脑地把话都说了出来。
景逐年垂下眼眸,半晌,才开口:“抱歉。”
盯着人离开的背影,庭树瞬间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但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放不下面子马上收回方才的话。
只好忿忿将门关上。
深夜,庭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后终于迷迷糊糊入睡。
黑压压的云从探出半截身子的月亮面前掠过,深秋的冷夹杂冷意狂卷这座城市,耳边传来如虎啸般的呼呼声,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
景逐年站在阳台处,黑眸中倒影着深秋的夜色,好似化作伸手不见五指的乌云,一片萧寂。冷白色的皮肤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清冷充满霜意,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根烟,随风晃处一点猩红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