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堇云虽然嘴上拒绝,但双手早就接过药碗,闭眼一饮而尽。这药对自己身体好,他是可以忍受的,再说他期待的还没实现呢?
辰暮退出去,言堇云坐床上一直吧唧嘴,样子怪有趣。
“苦味还在吗?要不要让他们送点小甜食进来。”
“不用了。”言堇云喜甜,但入睡前绝不碰,因为小时候因睡前吃甜食,导致牙齿疼痛不已,才改了这毛病。
谁知谢渊直勾勾地瞧着他,“让夫君也尝尝,味道有多苦?”
“什么……唔?”
谢渊说着,对准他那吧唧的嘴便覆盖上自己唇,在他惊讶微张的唇上直达深处,舌尖一顿乱扫。
离开片刻,随后笑到,“果真苦味至极。”
言堇云赤红侵染耳尖,即便与谢渊这种事儿常有,但他始终掩盖不住心中羞涩之感。
谢渊还想再次亲他,言堇云伸手阻拦,“莫再亲了,已经不苦了。”
谢渊不理,耳尖亦通红,但执意靠近,“云儿,我想要了。”
言堇云后退,“不……不可,辰儿他们就在隔壁。”
谢渊搂住连连后退的人,“跟我们这么久了,他们自知非礼勿听。”
“那也不行,明日还要赶路。”
“一路慢慢游玩,又不急。”
言堇云欲哭无泪,谢渊此时油盐不进,不顺着他,估计要闹腾很久,“那……你轻点。”
谢渊坏笑,“遵命夫人。”
灯前烛下,小城之春,爱意绵长,夜来暖风起,芙蓉暖帐里。
第二日两人还在睡梦中,便被街道上的杂闹声吵醒。言堇云翻个身,抬手揉揉太阳穴,昨晚谢渊闹得挺晚,“为何这般吵?”
谢渊拿开他的手,替他揉着,“头疼吗?”
“不是,乏得很。”
“身上何有不适?”
“还好。”
谢渊起身,打开窗户,他们住的是客栈的二楼,放眼望去,街道两侧皆是小摊及叫卖的商贩,奇怪,昨日来时没见这么多啊。
此时言堇云也从床上坐起来,唤了下人进来,晓曦和福寿进来。看谢渊在窗边立着,便知他们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了。
“少爷、少君,今日正巧是南原县的赶集日,郡里县下的农家人,都拿上自家的物件、牲擒来出售,街上自然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