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渊发觉他捂着腹部蜷曲时,才知情况不对,“怎么了,不舒服吗?”
“无事,你先入睡,我歇歇,一会儿便好。”
谢渊心急了,“什么叫无事,到底哪儿不适?”
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言堇云也不再隐瞒,“腹部疼得厉害。”
“为何?是饱胀感还未消吗?”
言堇云摇头,“不知。”
谢渊起身,“你先躺着,忍着点,我让人去请郎中。”
言堇云抓住谢渊,“还是别吧,这时吴家人都睡下了,不必再去打扰。”
“什么叫不必,万一你有个好歹,三姐才真灭了我不可,听话。”
人吩咐下去,吴启和谢瑶便带着家中的郎中匆忙赶来,“弟君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谢瑶一脸担忧。
“夫人莫急,你先让让,给郎中瞧瞧弟君是何因不适。”吴启拉开谢瑶,郎中为言堇云诊脉。
此时的言堇云已经疼到无力动弹,咬着下唇蜷缩在床上,额上已冒出细汗。
谢渊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帕子替他擦汗。
郎中替言堇云诊脉,一会儿换一只手,眉头紧皱。
“怎么样?”吴启寻问郎中。
郎中看向谢渊,“舅公子?可否方便?”
这种情况,郎中在大户人家见多了,最近都听说少夫人母家兄弟携男君妻前来,现下这个情况,郎中自然明了,这哪是什么男君妻啊。
自己还是少说点话为好,“公子脉象有异,敢问公子晚膳用了何物?”
谢渊帮答,“用了一些海物,海蟹用得较多,今日饭食可口,他食量大了些。晚些出现腹胀感,不过近来皆如此,我们踱步行走许久,未见不适,刚沐浴过后便这样了。”
郎中摸摸自己的短胡须,点点头,“那便无大碍,公子是邪寒之躯,许久不入海物,海物多食聚寒,尤其是这海蟹。先让公子用些山楂丸,缓缓腹部饱胀感。”
“无需用药吗?”想到言堇云见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谢渊便无奈。
“是药三分毒,少用为好,我且开些驱寒药物,用于公子濯足即可。不过公子这脉象有异,得过日再看看,若实在看不出,还得等上一些时日,应该更明了了。”
郎中在话令在场的三人都有些不解,但知言堇云无大碍,吴启夫妇才放心离去。
郎中则守着言堇云,待他腹痛症缓解些才离去,临走时,说了一些谢渊貌似听懂了又不理解的话。
“舅公子往后一段时日禁止房事,或许好事将近,但这只是老夫的猜疑,待过些日子吧,自然便明了了,老夫告辞,望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