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语塞,他就打了个喷嚏,这人便也这般小题大做,想是这样想,但还是顺从的钻进被窝。
言堇云稍稍翻身,谢渊便由身后将人揽进怀里,还把被褥里原有的手炉,塞到怀里人的手中,同他一起握着。
言堇云面对于这样安逸的相拥,早已习以为常,现下他也不恼谢渊的靠近,有时候反倒也有了依赖感。
两人再无言语,直到晓曦敲响房门,辰儿给她拉起门帘,谢渊才坐起身,扶起言堇云喝药。
言堇云一见汤药就犯怵,但看见谢渊也有份时,瞬间心里平衡多了。
晓曦将属于谢渊的那一份交给谢渊,“主君,您今日也浸了水,奴婢让郎中也给您开了方,喝了驱驱体内寒气,莫要落下病根。”
谢渊不拒,反倒打趣道:“也好,我瞧着云儿对着玩意儿怵的很,正好我陪你,来。”
晓曦也把药碗放于言堇云手上,见他手上没有力劲,便上手给他扶着。
谢渊端着药碗便与言堇云碰碗,苦汤药让他喝出了饮酒的豪迈,“我们夫夫二人,今日也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喝吧,屏气,一口喝下,趁着汤药还未发觉,它便入了肚,嘴里的苦味也就少些。”
言堇云现在脑袋不灵光,昏昏沉沉,但还是被他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感动,不过又被他后边的话给逗乐了。
谢渊一口药下肚,皱起眉来强装镇定,见言堇云看着他傻乐,又不免逗他:“云儿莫不是寒气侵体,傻了不成,瞎乐什么,赶紧的,喝了。”
“公子,喝吧。”晓曦也催促道。
言堇云闭着眼,还真顺着谢渊所言,要快些喝下了汤药,不过嘛,该苦的还是很苦啊!
晓曦急忙送上一杯温水,让他小饮一口,方才缓解。
屋里热气逐渐上来,暖烘烘的,谢渊让晓曦撤去一些被褥,只留两床被褥便可。
再说,如今也是两人同寝,他体暖,故不怕言堇云再受寒。
两人喝了药,终于安心入睡,晓曦和辰儿退出,熄了烛火,愿一夜好梦。
——tbc——
霉运当头
短暂的一夜,还算好眠的,只是卯时,言堇云手足已恢复正常温度,但他不知为何还是被热醒了。
言堇云胡乱的伸手扒开身上的被褥,但那热源还是未减半分,不足时辰的睡眠,使他的头昏沉沉的,但也阻止不了他发现热源竟是来自身后的人。
谢渊起热了,看来昨晚他一心为了言堇云,都顾不上自己,还真如言堇云所言,他害了热病。
言堇云翻身,手扶上他的额头,烫得他下意识缩回自己的手。“安之,醒醒,你好烫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