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咬牙,一字一顿:“什么叫跟我没关系?!”
成渝:“……”
怎么这么生气啊!
傅铭握住了他的手,气的全身都在抖,又委屈又不敢凶他。这大概是傅总平生最大一次滑铁卢,摔得他头一次找不着方向,数年维持的坚硬持重的外表崩塌,他伸手紧紧抱住了成渝。
成渝被他紧紧抱着,手中的热饮都打翻了,但谁都顾不上了,他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打扰这明亮的月色,伸手环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凌晨五点,成峰早早赶到医院和成渝交接。昨天成渝看着镇定,但成明德做手术的时候,成渝一直靠在椅子上,脸色看着很差。
这段时间以来,成峰发现成渝变了个人似的,他好像不再无忧无虑,这次成渝设计套出任勇在成氏置业的眼线也是,这样的心机和果决根本不是从未进过商界的年轻人该有的。
刚到门口,成峰看着坐在门口椅子上的男人,顿住了脚步。
傅铭外面裹了件大衣,听到动静,他缓慢起身道:“没什么事发生,老成总的身体情况,你自己问医生吧。”
成峰道:“我弟弟呢?”
傅铭看了他一眼,说:“我昨晚接走了。”
成峰:“……”
成峰毕竟是个有素质的人,不至于去打人,他深吸一口气,想,成渝毕竟是个成年人了,能自己做选择,成家家境也是优渥,他也不是会被强迫的人。
但是……成峰就是感觉非常的恨铁不成钢。
哪有人在一个坑里栽两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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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天光已经亮了。成渝本来在医院里就没睡好,有点着凉,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睡的不沉,等傅铭回来,他听到脚步声,伸手扒拉了下被子。
傅铭在床边坐下,道:“没事,放心,你哥来了,我才走的。”
成渝轻嗯了一声,跟哼唧似的。
傅铭用手心摸了摸他的脸颊,想起深夜在医院楼下的拥抱,跨越时空的情绪都映在两人的眼中,仿佛在这一刻,痛苦都撞成碎片,把经年不去的疤痕划开,再次露出血淋淋的内里来。
傅铭想过上辈子成渝后期过的很不快乐,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但没想到,给成渝带来难过和绝望的,是自己。
他问成渝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成渝说,流产手术真的很疼。
但是再怎样的疼,也抵不过后来诊断出癌症晚期的绝望。
本来,他都准备好处理完成家的事,然后做点喜欢的事,每天画画稿子,吃药睡觉,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