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垂眸道:“倒也没有这么狼狈。”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忍着难受的缘故,红红的,沾湿了的发丝贴在脸颊上,透出一种凌乱的俊逸美感,片刻,他弯下腰抱住了成渝。
成渝愣了一下,他闻到了傅铭身上淡香混杂着的浓烈酒气。
傅铭似乎是叹了口气,语气混着酒气,低哑极了:“成渝,这个样子,真的很辛苦啊。”
成渝怔住,后退的脚步被硬生生忍住,手指捏住了傅铭的衣袖。
傅铭有些醉意,他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在对以前的成渝说。
他这次叫业务部的应灿来,一是应灿见识的形形色色的人多,知道一些规矩,应付得过来这群老狐狸,还有便是,傅铭不想让成渝再接触太多这种场面。
前世他看过了,成渝在失去他大哥父母庇佑后,群狼环顾,明枪暗箭,与这些恶心至极的精明商人虚与委蛇的时候,成渝应当应付周旋很累吧?
酒精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混杂着经年悔恨,让傅铭渐渐意识到,是该怪他没有保护好成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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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的应灿却是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就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这么多只老狐狸。
不过再不聪明,也看得出这房涛不怀好意,拉他和傅铭过来,就是一场羞辱性质的鸿门宴罢了。
好一会儿,傅铭和成渝一前一后回来,房涛已是醉的得意忘形了,起身道:“傅总,听说你缺一笔投资,你自己说说,你们蓝语现在值得多少的投资?”
傅铭停顿了一下,道:“一百万。”
房涛身边的男人道:“五十万,我会考虑。”
“五十万太多了,”又有人道:“我出五万。”
旁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房涛笑着说:“五万连员工工资都开不出来吧?”
他笑着拿着酒杯过来,比了个数字,说:“不如这样吧,一杯酒,换我五万如何?先从小成开始——”
话音未落,一杯红酒泼在了他脸上。
房涛脸上的笑容僵住,满堂嘲弄的笑声骤停。
“可以了。”成渝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冷冰冰的。
或许是方才的成渝太沉默,众人都忽略了这个眉眼精致却看起来太单纯的男孩,以至于那懒散的眉眼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却格外锐利。
那套漂亮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也透出一丝矜贵的傲气来。
满堂安静,成渝感觉傅铭的掌心落在了肩膀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隔的时间太久,他都忘了,他也曾是成家二少爷,风光无限,极尽优渥,无人敢惹。
那天在蓝语他就想把茶倒房涛脸上了,他本来就不是能受气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