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低了低头,那种场面,他说那样的话,景逐年的身份确实尴尬。
换做是自己说不定早给景逐年两巴掌,并大声骂道:你那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啊,赶紧滚蛋,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再让我听到一句别的男人,直接揍的你妈都不认识,管你情愿不情愿,正当他这个正牌是摆设吗。
不能细想,越想越觉着自己欠揍,庭树适当压住对景逐年产生的巨大愧疚,转身回房:“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拜拜。”
景逐年轻声嗯了句,看着人进卧室。回到房间后,再次拿出那本观察庭树的笔记本,写上拒绝常和煜。
新的一页是张思维导图,景逐年在推测常和煜的退出,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庭树的感情是暂时搁浅,还是另有转机。
每次翻开这本观察日记时,景逐年的心变得格外沉重。他想改变庭树的未来,不敢赌死亡节点还在不在。
说的更直白些,景逐年在与命运抗争。
可命运之所以叫命运,它代表着注定,和无法改变。
每当这时,景逐年就会陷入一个思绪困境。
不过还好,还有十年的时间。
哪怕是偷来的,十年,也足够他铭记一生。
回到卧室的庭树正躺在大床上翘二郎腿,悠闲地刷起手机。余光瞥到界面最右上角的绿色app,上面的角标显示有一条消息。
庭树点开那款小众聊天app,想看看上次那人给自己说了什么。
[j:你多和现任丈夫沟通下;你们住在一起应该是可以偷到户口本的;囚禁犯法。]
人家当时就回复了,庭树相隔两三个月才看见。
他看完答案,忍不住撇撇嘴,回答的真没意思,无趣。随后开始打字:
【讨厌姓景的:你失恋过吗?】
【讨厌姓景的:你失恋会做什么呢?】
【讨厌姓景的:就是情绪比较低落的时候。】
景逐年是二十分钟后才看见消息提示,不出意料,庭树早就下线了。
他扫视完发来的三句消息,带着疏冷的眉眼轻轻敛起。
不是说没在一起,怎么又失恋了。
景逐年的指尖停顿在界面上,片刻才开始打字:
[j:喝咖啡。]
[j:你不是结婚了,怎么失的恋?]
[讨厌姓景的:和人生第一次喜欢,处在感情懵懂美好期的人闹掰,不也是种别样的失恋吗?]
间隔不到三分钟,对方就回复了,景逐年眼底闪过一分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