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常和煜坦白,一天天和他耗着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庭树叹了口气,随即回复个好字给景逐年。
沈白伸手揉了揉庭树的脑袋,吃瓜归吃瓜,他也明白,毕竟亲眼见证庭树和常和煜的这份感情,但也无可奈何:“真的假的,甘心松开常大帅哥的手?”
“那能怎么办,要不你帮我和景逐年结婚,我和常和煜谈恋爱去。”前面双闪灯亮起,庭树挥了挥手,车停在他的面前。
甘心不甘心能如何,在红色结婚证合法的那一刻,都已成定局。
可庭树还是想为了心中所喜,固执,幼稚的反抗。
两人顺路,庭树弯腰坐进车内,低头时下颌擦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鼻息浮现几分清香,冲淡因方才那般话涌上的烦闷情绪。
车走到半路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室内原本舒适的冷空气变得有些寒冷刺骨。
怪不得晚上天气有点湿闷。
可能是从小喜欢花草,庭树对空气要比寻常人敏感些。刚出校门那会就感觉到了,但犯起懒,想着这么多人在,不至于都没伞吧。
庭树家那片区域治安很好,也有保密性,唯有登记过的车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下车,他盯着手中的玫瑰花。
要不拿你挡一挡头,免得头淋雨第二天疼。
算了,舍不得。
他准备下车抱着花往家里冲,结果刚打开车门,脚踩在地上,惊觉雨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晚上的雨是黑压压,阴沉的,仅有路边车灯照耀过的雨水泛着光,像纯白无暇的透明蝴蝶,落在地上,扇动翅膀跳跃飞舞,溅出水花。
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入庭树耳中,空气中是冷冽潮湿的味道,他下意识抬眼看去。
景逐年撑着把黑色大伞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把未开的雨伞。
与黑暗交缠的车灯,散在景逐年身上,为他那优越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庭树一直觉着直视他时带来的冷意都化解不少,似是多了点温和。
“你…怎么来了?”景逐年接过他怀中的一大束玫瑰花,方便他打开伞。庭树撑好伞,又把花拿回去。
一直拿着东西的左手空了,有一瞬间的不适感。景逐年尽可能不去看那捧夺人眼球的鲜艳红玫瑰,音冷似水:“顺路。”
“啊?”也不知是水声太大,还是夹杂雨的冷风刮得人颤栗,庭树带有反问的啊了句便没了下文,大跨步随景逐年一同往家走。
回到家,庭树先是把花放好了,准备上楼洗澡时。才猛地想起来什么,好奇夹含着疑惑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顺路?”
景逐年在收拾伞,他的那把很大,要找个空位晾一晾上面的雨水。
听到他开口,手中拿伞的动作顿了下,景逐年说:“刚刚去丢垃圾了。”
“哦——”刚说一个字,庭树就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连忙上楼洗热水澡。
这雨也真是奇怪,庭树洗完澡往窗外看时,已经停了,外面一片宁静,丝毫看不出十几分钟前还在下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