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挑了下眉,有点意外是方灸。他们是打篮球认识的,经常约着打球,没想到背地里在阴暗自己呢。
方灸说完话便弯了弯腰,似是态度十分诚恳。低着头,无人可见的眼睛却满是憎恶和恼怒。
他明明都把卡丢了,景逐年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而且,那张卡的卡主也不是他……
他亲眼看见庭树和景逐年住在一起,分明是同居,可庭树还在学校和常和煜聊骚,真是贱!
“行吧,勉为其难放过你。不过要是还有下次,就真的要跪下来才算数哦。”庭树笑眯眯地说,他人生的乖巧帅气,明明是笑着说话,看方灸却背后一阵发凉。
笑里藏刀,方灸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他知道,庭树家很有钱,像自己这种普通人家,只不是是别人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蚱。
庭树伸手拍了拍景逐年的肩膀,夸赞道:“不错啊,效率很高啊。”
“之前也有这种事情吗?”景逐年的余光落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有是有,但也不是很多,毕竟我可是个记仇的人。”庭树耸耸肩,他要上学,因此电话号码什么的并不是极为隐私。但大部分碍于他的家境和性格,很少有直接撞枪口上的。
无异于都是些喜欢庭树,或者是将他视为最大情敌的人们。
不过庭树从来没告诉过父母,都是私底下和沈白解决完。
事情解决完,景逐年主动离开,和庭树站在一起久了免不了被人看见,到时他又会不开心。
刚转身时,庭树拽了拽他的衣服,懒散地开口:
“你晚上没课吧,一起吃饭,准时回来啊。”
景逐年的动作一僵,接着听见他说。
“商量下婚姻条约内容。”
“……”
“好。”
其实这段时间庭树已经尽可能减少与常和煜的碰面了,奈何他们俩先前暧昧的人尽皆知,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不同寻常的氛围。
减少微信的聊天,在学校亦是能不单独吃饭就不单独,实在推不开会喊上同班同学或是沈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庭树不傻,常和煜早晚会知道的。
而且他也知道这两者,肯定是常和煜先知道同居事情,才是微乎其微可能离婚的消息。
庭树没想瞒常和煜,只是觉着在公开前,他还能再试一试。
谈完后也能给他点勇气和果断,彻底死心,彻底放下,彻底断了和常和煜的联系。
唉,好歹是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人吧,庭树坐在餐桌旁盯着眼前的菜,闷闷不乐地惋惜那美好的青春遗憾。
岚姨很懂也很遵守规矩,会按时来做饭,做好就离开,不会过多的打扰雇主的隐私。
傍晚五点半,景逐年回到家。
两人面对面坐着,餐桌上的菜都是依据彼此喜好放的,庭树拿起公筷夹起清蒸鱼,又给自己盛好汤。
景逐年见他眼睛一直盯着菜,以为他饿了,“吃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