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白的脖子发痒,邬长慕热量惊人的身躯俯下来笼罩着他,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连同小世子的身子上也泛起了红潮薄汗。
他抗拒的推开邬长慕的胸膛,精致漂亮的眼睛里溢起了水汽,他往后退了退,避开邬长慕的耳鬓厮磨。
“你今天好凶……”
他刚退了不到半尺的距离便被邬长慕滚烫的大掌掐住小腿,苏郁白眼睫颤抖抬头看向男人。
下一秒,男人拖着他的小腿重新将被拐带出来的世子殿下捞入怀中,手掌按在苏郁白的后颈上,像抚摸小动物那样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少年湿漉漉的眼睛抬眸看向坐到榻边的高大奴隶,可怜无助的被以下犯上的奴隶整个人抱到腿上,一只手按着他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抱在怀里。
男人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也很喜欢摸他的后颈。
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少年属于他的真实感,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满足男人过分旺盛的控制欲。
邬长慕垂着眉看向小世子,他大概是中了苏郁白的蛊,让冷静沉稳的自己在少年面前完全失了分寸。
他隐忍的收紧下颚,生着闷气,咬着牙道,“这就凶了?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
珍珠一样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小世子咬着下唇用湿润的眼睛瞪着他,明明害怕又娇气,却依旧不服输的用眼神控诉着语气凶巴巴的男人。
邬长慕的眼神暗了暗,凑近了亲上少年的嘴角,不舍的在上面碾磨,直到苏郁白呼痛才抬起头,呼吸湿热急促的死死盯着少年。
“那武阳城城主晚上看了你好几眼,宝宝,你喜欢他那样的贵族吗?”
第一次见面时,少年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而他只是地位低下粗鲁不堪的奴隶。
他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后果的扯着不谙世事的少年落入深渊。
在外面他也只是粗俗的叛军,听不懂高山流水,也学不来贵族养尊处优的那一套。
似乎只有楼月白这样擅长经营势力的贵族才是在乱世中护住小世子的最优选,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从前是怎么认识的?
小世子也会对他笑的很好看吗?
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从公主府偷走宝物的盗窃者。
他既庆幸小世子被养的骄纵天真,又记恨着他的干净懵懂。
邬长慕这边气的半死,那边苏郁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就像是被一只野兽的盯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吃入腹。
苏郁白呜咽了一声,别开脸,唇角擦过男人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避无可避。
他抽了抽鼻子,指责男人,“你就是在找理由欺负我!”
邬长慕气笑了,掐着苏郁白的脸颊转回来,拇指摩挲了两下少年脸颊上的软肉,皱着眉道:“老子欺负你?我对你这么好,他妈还不够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