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拉,一名身材修长、容貌昳丽、御姐风范的……猛男,在收拾了半小时的“装备”后,硬是顶着众觉醒者发青的脸,登上了他们友谊的破船。
别人轻装上阵,他拖着一只行李箱;别人严阵以待,他决定捎上小白猫;别人商议沉思,他掏出大牌气垫补妆。对此,纪斯的内心毫无波动,但队伍里的觉醒者明显承受不起。
根据通灵的信息和查到的资料,祁辛黎基本理顺了前因后果:“摩伦的主人奥罗·德奇斯原籍万岛国,从事环境保护和公益工作。两年前定居北欧,并在一年前的雨夜捡到了摩伦。”
阿芙罗拉转出口红,抹上亮眼的枫叶色。他时而抿唇,时而噘嘴,对着小镜子做出各种娇憨少女状。
渐渐地,他拉稳了南雅的注意力。当趴在他膝盖上的猫咪开始撒娇,南雅的眼神有点发直。
猫猫,好可爱啊……
“奥罗在把摩伦送去宠物医院后,被医生告知摩伦是一只黑豹,不是黑猫。大概是事情存在疑点,奥罗和医生开始秘密地进行调查,花费了很长时间,他们找到了那辆在雨夜出没的车。”
“他们跟踪了对方,掌握偷猎者的证据。医生立刻选择报警,却在报警12小时后被一名精神失常的男子击毙在公园里。”
阿芙罗拉翘着兰花指,捻着黛色的眉笔将眉尾画得微微上挑。他在镜中反复调整角度,确认美得冒泡才稍加收敛。
拉基默然无声,目光有点呆滞。讲真,他也是第一次在乌拉见到这个类型的“猛汉”。
“医生死后,奥罗的生活陷入了麻烦。他会遇到高空坠物,会碰到失控的卡车,会遭受莫名其妙的灾难。”祁辛黎道,“他意识到,这是来自偷猎者的警告。”
“但是奥罗不准备收手,为了不牵连别人,他选择孤身一人做调查。因为行事谨慎,他过了一段较为安静的时光。直到有天,他成功窃取了偷猎者组织的情报。”祁辛黎敲了敲情报两个字,“那份情报罗列了偷猎者和富商的名单,组织的基地位置,以及交易物的信息。”
“鉴于上一次报警的‘后果’,奥罗没有选择与警方合作,他不信任他们。他将情
报刻录到光盘、书籍、油画和u盘里,藏在不同的地方。很快,他等来了意料之中的死亡。”
“对,意料之中……”祁辛黎叹道,“他的生活一直被监视着,从来没有获得过真正的平静。他去世没几天,住所就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据说东西全毁了。但通灵的结果是——水源,在一个有水的地方埋着最后的线索。”
阿芙罗拉总算画完了眉,俞铭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要是不知道阿芙罗拉的真实性别就算了,对方想怎么画眉他都觉得很正常,可一旦知道了真相,他真是……有点心梗。不过,这下应该消停了吧?
却不料,阿芙罗拉拿出了一管睫毛膏,优雅地刷了起来。
俞铭洋:……
祁辛黎继续道:“那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组织,牵涉甚广,具备足够的武装力量和信息部门。据我推测,‘偷猎’只是这个组织的部分构成,绝不是全部。而它的危险程度,足以让任何一条针对它的信息都被它捕捉到。”
“所以,纪斯带我们来乌拉只是个障眼法。”祁辛黎沉声道,“我们要做的是以乌拉为跳板,迅速前往北欧获取情报,再根据情报锁定那个组织。”
“你们仔细想想,一个武装力量强大、信息情报充分的‘妖魔聚集地’,成形之后会有多危险,简直是全人类的灾难。”
阿芙罗拉刷完睫毛,换上一副镶嵌着孔雀石的大耳环。他卷了卷大波浪,满足地笑了。随即,他端庄如贵妇地坐好,姿态矜持。
姜启宁看得目瞪口呆。
见状,饶是祁辛黎也噎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司诺城,喃喃念叨:“或许是司诺城是对的……”
带着一个女装大佬出行,好像是有点惑乱“军”心。
只是,阿芙罗拉是纪斯钦点的人,而纪斯从不做无用功。
眼看司诺城脸色不好,估计是不想说话了,祁辛黎只好委婉地问道:“阿芙罗拉,这趟旅程很危险,如果不是必要的东西,就尽量舍下吧。”
“都是必要的东西。”阿芙罗拉笑道,“没有一样多余。”
俞铭洋胆子很肥:“你的耳环……”
“孔雀石。”他解释道,“绿色的孔雀石对应心轮,可以清空头
脑中的杂念,让我的精力更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