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意图,他看向唐虎,张开了嘴。
“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误会。
”
“就是……”
“身为豺狼,你们却偏偏生得了人的模样。”
那人如此言道,声音沙哑,像是老旧的房门被夜风吹动时,摇晃的闷响。
唐虎的眉头一皱,对于对方的羞辱甚是恼怒,加上此刻几位同伴已经落位,他再无迟疑在那时爆喝道:“动手!”
此言一出,周围的四人手持大刀猛然冲杀上前,从四面围剿而来,封死了对方的进退之路。
可蒙面之人面对这样的窘境,却并无半点畏惧之色,他的身形一动不动,直道四把晃着幽光的长刀已至身前。
他冰冷的眸中,猛然泛起杀意。
手中的断剑在那时一颤。
“破阵子——千钧!”
他轻声言道,手中长断剑横于胸前,与两柄从正面袭来的长刀相撞,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另一只手伸出,指弹剑身。
剑身猛颤,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身上倾泻而出,顺着长刀涌向持刀的二人。
二人的脸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暴退数步。
但蒙面之人却并不愿意放过他们,他欺身上前,另一只手被他伸入背后,又是一把断剑被他取出。
那是一把造型略显古怪的断剑,剑身呈现出寻常剑器不曾有的古怪弯曲,上面刻有春不晚四字。
“春不晚——雁去回。”他的嘴里如此言道。
那柄断剑,就在这时被他从手中抛出,断剑的剑身旋转,在空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去向退避的二人,幽寒的剑锋如鬼魅一般,割开二人的颈项,然后旋转着落回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身后的两柄长刀也在这时袭来。
可蒙面之人,却并无半点慌乱之色,他将春不晚收回背后,同时反手握着破阵子。
身子一转,与袭来的长刀相撞。
剑身一挑,将长刀震向一侧,正好与另一把袭来的长刀轰击在一起。
三柄刀剑相撞在一起。
一时间僵持不下。
但这样的僵持也只持续了一息光景。
他的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寒芒,反握着剑身的手猛然松开。
剑身在长刀之上一转,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剑柄,手臂朝前一送,断剑贴着刀身一路前行。
刺耳的金石碰撞之音,伴随着火尾,在刀身上被拉出。
下一刻,断剑便贴着刀身来到了那贼人的颈项。
贼人面露骇然之色,下意识的就要求救,可握剑之人眸中却并无半点怜悯,剑身划过,鲜血便从贼人的颈项处涌出。
贼人的悬在喉咙间的话,也随着鲜血,而被永远的淹没在夜色中。
同时身子一转,仿佛早已预料背后之人袭来的路径轻描淡写的避开了劈来的长刀,断剑一指,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那人似乎完全未有料想一切会发生得如此突然,他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刺入自己胸膛的断剑。
生机却在这时随着鲜血的溢出而抽离,他的眸中泛起恐惧,可下一刻,身子便随着断剑被抽出,而失去了气力,重重倒下。
做完这些,蒙面人轻震剑身,剑身上的血迹抖落,露出雪白的寒光。
他转头看向提着刀还未来得及杀上前来,同伴就已经尽数阵亡的唐虎,眯起的眼缝中幽光正盛。
他说。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