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没要,沈双乖巧又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块儿,却是没有立即吃。
李承泽思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是没说什么。
傍晚了,几人迎着斜阳走着,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稀散的小贩在收摊。
走到街尾时,碰着一个卖身葬父的。
几人都走过去。
李承泽吃了一口糕点后,又扭头走回去,在那跪着女子前蹲下,平淡的目光看着空洞无神的她,将糕点递出去。
那女子似是终于察觉到面前有人一样,空洞的目光终于有一点聚焦,却是立即对着李承泽磕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有哭声。
这一跪拜大礼似乎将李承泽吓到了,立刻弹射起步地退开来,声音惊奇,“跪我干嘛?”
……谢必安看着站在他面前,等着分配房间的两个女人,眉头微微抽了抽。
最近李承泽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就是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得跟个神经病一样。
昨日莫名其妙地出去看热闹,然后莫名其妙地被踩两脚回来,今日出门莫名其妙的带两个女人回来。
李承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什么,就是拍了,然后转头就归屋去。
蹲在房顶的王启年,看着两位女子进屋,恨得咬牙切齿。
天呐!这二殿下真的没心啊!
王启年咬着袖子,恶狠狠地看着那熄灭灯火的房间。
等着吧,过几日我家大人就来了,看你能得瑟到几时!
李承泽躺在榻上,在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他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沈双。
封王那年,刚入王府,有无数人踏入王府祝贺,他那时候还小,讨厌那些人,所以就躲在后花园里清净,谁知道遇到一个小包子一样的女孩儿。
具体发生什么忘记了,只记得那女孩儿一直哭,哭得他心烦。
……两个大男人过活的地方,突然多了两个女人,原本粗糙的生活,肉眼可见的精致起来。
李承泽端着一碟翠绿的葡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中,一边看书,一边吃葡萄,神色淡淡的,安宁着。
如何都看不出来,他曾在京城那样的天地之中,杀人不眨眼过。
沈双和陶雪在不远处,陶雪在整理花草,沈双捧着一本书,却是不在看书,再看李承泽。
陶雪见了,面上有几分揶揄的笑意,“你喜欢公子啊?”
陶雪初来时,总是安静着不愿意说话,问什么也不愿意说,只知道闷头干活,将自己当作婢女自居,而李承泽也不过多的安慰什么,只叫沈双多同她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