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云望着两人,由衷的笑了。“这些年我在漠北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明雪,可我身陷囹圄,无法照顾到她,而今瞧着你们,我放心了。”他感到欣慰。
夫妻俩也是相视一笑,自成婚以来,除了发生王春安毁谤她之事,他们一直很圆满,夫妻同心,日子愉快。
“对了,你回陆家除了替长公主寻明雪的旧衣换上,还去岳父的书房,是想找翻案证据吗?”
唐元宁问着陆明云。
陆明云沉下脸来,“没错,我想找找看爹当年是否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好让我替他翻案。”
“可有找到什么证据了?”唐元宁关心的问。
陆明云摇头,“没有,当年爹仓卒被斩,我也马上被拖离家中,根本来不及收拾爹的遗物,可我记得在爹出事前,我曾在爹的桌案上看过一份公文,那份公文是有关赈灾银两的分配相关,可事后这份公文却不翼而飞。”
“大哥是说,那份公文能证明爹的清白?”陆明雪也激动起来,她一直认为爹是冤死的,可苦无证据证明,现在听大哥之言,像是找到了一线希望。
“嗯,我记得那日爹带着这份公文回来,脸色难看,十分生气,我上前问怎么回事,爹告诉我有人不顾百姓死活想污去赈银,爹说他不能任此事发生,定要阻止,可事情的细节爹也没详加对我解释,之后我见爹立即写一份奏折要呈给皇上告御状,但奏折写了一半,就有人闯进来强将爹带走。”他回想过往。
“啊,当日爹被带走的情景我也记得,那时爹还抱着写了一半的奏折高喊带走他的人无法无天,必遭天谴等话,随即大哥也被人押走了,我因为是女眷,晚些才有人来带走我,可我被带走前,亲眼见到有人到爹的书房搜刮,带走许多公文,大哥说的公文,也许就在那时被带走了。”陆明雪说。
“我想过那份公文是铁证,想贪污赈银的人定会想办法拿走,再回旧宅寻找也只是碰碰运气。”
他叹息。
“既然岳父曾说过有人打赈银的主意,那涉案的必有松江官员,而能拿走这份公文的人除了岳父的上司不会有别人了!”唐元宁分析。
“没错,爹当年知晓这事没选择上报上司,却想直接告御状,这表示那上司大有问题,必得越级上告才行,而当时松江知府是王春安的伯父王道存,他是爹的顶头上司,莫非是他贪污却嫁祸栽赃给爹?”陆明雪心惊的道。
“极有可能,侵吞赈银的事是王道存告发爹的,事后也只有他能取走爹的公文,这么说来,那份公文一定在他手上!”陆明云握拳的说。
“可王道存几年前病死了,就因他死前推荐王童人赴京任京官,王家才有机会高升。”章再生插嘴道。
“死了?王道存死了?!”陆明云一听,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的站起身来。
陆明雪明白大哥这些年奔波受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爹伸冤,若王道存是陷害爹的人,却这么轻易死去,那爹的冤情便会落个死无对证无法平反的结果,这别说大哥无法接受,自己同样愤慨不平。
“确实是死了,不过,他子女仍待在松江,咱们还是可以从他们身上查起,也许会有线索。”
唐元宁不忍他们绝望的道。
“对,那份公文也许未被销毁,仍旧藏在王家,若咱们能找到那份公文,或许能替爹平反!”
陆明雪立刻振作。
陆明云露出一丝喜色。“我今晚就潜进王家去搜查!”他迫不及待的决定。
“我与再生也一道去,人多好办事。”唐元宁主动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