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鹤云栎狡黠一笑:“为师可实话实说了,不要告诉你的师伯们。”
这话半真半假,贬低师伯们的成分是假的,但认为师伯们笨的成分却未必。
不过在师父的才智面前,确实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笨蛋。
“照这么说,弟子肯定也是笨蛋了?”
“你不一样。”应岁与回道,“你是我养大的笨蛋。”
鹤云栎:这不还是笨蛋?
他还以为师父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呢。
应岁与安慰:“其实当笨蛋也没什么不好。”
“当笨蛋有什么好的?”
“笨蛋是幸福的代名词啊。毕竟知道的越少,烦心事也就越少。”
鹤云栎不认同这话:“愚笨无知的幸福,算什么幸福?”
“这个徒儿就不懂了,如何适当地愚笨无知也是一门大学问啊。连师父我也是刚刚开始学。”
“师父还学愚笨无知?”鹤云栎不信,笨蛋还需要学的?
应岁与:“对啊!我可是其中的差生呢。”
这不是反过来说自己聪明吗?
鹤云栎:“说半天师父还是在表达自己才是最聪明的人。”
“哎呀!”应岁与弯眼,“被你看出来了!”
“我承认师父聪明,但我也不是笨蛋。师伯们也不是!”
“这么谦虚?
那为师就为你们把笨蛋的标准再调高一点吧。”
谦虚?
鹤云栎郁闷。
听师父这用词,笨蛋仿佛还真像是什么好事。
他行走在应岁与构建的言语迷宫里,不知不觉忽略了一个要点——
如果笨蛋是幸福的代名词,那聪明……
自然是不幸的代名词。
虽然鹤云栎暗示了事件和“青叶”有关,但大师伯一直没有找叶清谈话,想来自有决断。
而叶清这头,好几次都表示想找他谈谈。
鹤云栎每次都不动声色地搪塞了过去。
稳一波,现在还没到时候。
而且最好不要对他坦白,他演技不好,不知道怎么装出刚知道这种事的模样。
至于隽明袖也天天缠着他。
问了不下几十次“老头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话,被说破“想师父”后,却又嘴硬地说是想知道自由日子还剩几天。
消停几个时辰后,又开始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