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栎躲在屋里偷偷撸够了“猪”,精神抖擞地准备去“上班”,却意外瞧见了站在廊下的应岁与。
曦阳将疏离树影落笔在挺拔的身影上,于素色的道袍上描绘出晨光山色。
“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
应岁与微微侧过头,轻淡回道:“才回来,在这里透透气。”
路小富欲哭无泪。
这“透透气”都透半个时辰了。
鹤云栎没有怀疑:“弟子先去勤务阁了,晚些时候回来。”
严格来说,他今天其实已经迟到了,但谁敢查掌门的岗?
应岁与抬手,夹住鹤云栎的袖角,从上滑下,展平褶皱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抹去了未曾被弟子注意到的某小兽留下的口水渍。
“去吧。”
鹤云栎点头,转过身给了路小富一个鼓励的眼神,却没有读懂对方眼中的“求救”。
路小富满脸绝望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掌门师兄!你别走!别走!没有你我怎么(在应师叔手底下)活啊!掌门师兄!师兄!你带我走吧!
鹤云栎的身影终究还是消失在拐角处。他收回目光,无助又可怜地看向应岁与。
应岁与看似宽慰道:“不用紧张。无论你干成什么样,师叔都能接受!”
——只是师叔准备的对应结局,你不一定能接受。
路小富在心底替他补上了后半句。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鹤云栎走后,应岁与没有继续在外面“透气”,转身进了书阁。
淑芬已经窝在专属的软垫里睡着了,粉嫩圆润的模样确实可爱。
素白的手指轻轻地刮过柔软的耳朵。
小兽动了动脑袋,依旧睡得香甜。
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应岁与不自觉露出笑意,双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
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收敛笑意,严肃起来。
如果说他的弟子是这只“小香猪”的“外公”。那他岂不是……
外师祖?
超级加辈。
……
一到勤务阁,鹤云栎又开始为各种宗门事务奔忙。
之前离开半个多月,积攒了不少公务,各部分的弟子都拿着事务等着和他商量。
修行炼丹自然不能落下,经了翠花难产一遭,鹤云栎又下定了把医术捡起来的决心。此外,他还要想办法以委婉贴心的方式让大师伯接受罐子要不回去的事实。
最后,翠花和几个幼崽搬过来了,当外公的总得抽空陪陪(撸)他们(猪)。
一来二去,等他想起叶清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对方非但没来拜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不妙的想法在鹤云栎心头闪过:男主不会放他鸽子了吧!
这样的担忧持续了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