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白那老东西是看过他俩小电影的人,会这么想不奇怪,但程宇说感觉被监视,若是真的,那洛凡的家肯定就在监视范围内。
“他还问什么了?”洛凡沉住气,问。
“当然是关心你的身体,劝诫我们年轻人不要纵欲过度,最后还问候了一下你师父王侃。”
“就这些?”
“就这些……”
虽然老头子关心这档子事儿有些诡异,但作为全真派掌教,也许行事作风就是不能用常理揣测。
陈元白也许只是单纯的关心晚辈呢,洛凡想着,自己都不信。
事到如今,洛凡没办法再用巧合安慰自己。
细想,那晚从林皓家出来以后,陈元白那突如其来的电话就有些不对劲。
只是当时洛凡惊魂未定,毫无察觉。
和程宇这次接的电话差不多,陈元白当晚也问了洛凡,他们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洛凡不清楚老陈头儿是怎么定义亲密接触,他在阵里和程宇交换了体液,虽然是口水,但……洛凡觉得那也算。
于是电话里,洛凡只得尴尬地呵呵两声,不做回答。
但不做回答,实际上也是一种回答。
按程宇所言,陈元白已经开始对频次、时间好奇了,那么他上次几声傻了吧唧的呵呵,在陈元白听来,可能就是别的意思。
救命,他还没蠢到在别人家、在五行阵里对着个禽兽发情脱裤子。
“洛凡?”看着脸色惨白的洛凡,程宇不禁唤他。
恍过神,洛凡揉了揉眉心,刚进酒店房间大门他差点儿就按着这小畜生来一发,洛凡下意识地按亮了手机,好在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
“你还记得夏潮说过,第一个去医院看他的人是谁吧?”程宇继续说。
9月27,青云山出事的第二天,道法协会在哈市的理事长,如果不是医护人员被收买监听夏潮,那安装监听设备、并几次在医院动手想要弄死夏潮的人……只能是这个理事长,换言之,是道法协会想让夏潮死。
同样,他二人如今的境况比夏潮好不了多少。
洛凡不懂,道法协会为什么会盯上夏潮,据他了解,道法协会想弄死个人,可没这么难。
他更不懂,道法协会为啥又会盯上自己。
他今天活蹦乱跳地离开医院,明天会不会就有人在暗地里对他捅刀子?
这种念头只要冒出来,洛凡就什么浪荡心思都没了。他抱膝团坐在池子一角,忽然开始沮丧。
“果然还是应该先报警吧?”洛凡低声自语。
“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程宇好似看出了他的不安,“至少床上的事儿陈元白还要不顾脸面开口问,说明协会就算在监视你我,眼睛也没盯到你家里,不然你那个叫声……哪怕监视的人在楼上楼下,也能听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