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忍着疼痛慢慢睁开眼,坐起来收回自己的触手,声音嘶哑,“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还有用。”路上卿毫不客气地直接说了,“你死了,祂岂不是在那基地里为所欲为。”
祂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路上卿这具皮囊身体比较复杂,没办法随意地在更换地方。
他目前也不想在青年对他印象不错的时候直接拐走对方。
路上卿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这么做。
不过这些,就不必和陆恪说了。
“能动就快回去看看。”路上卿冷漠地说,“记得和他说一声我走了。”
陆恪站起来,没回他的话,也有可能没有力气回了,酿酿跄跄地走了。
路上卿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个脑子想太多一个没脑子。
残次品。
路上卿对“自己”的评价毫不留情。
路上卿说的没错,应知衡脑子想的太多,相应的他也做好了后续麻烦的准备。
从基地全面搜查开始,应知衡凭着七寸不烂之舌让单湖许给了他组织搜查的权利。
也是凭着这个身份,所有人都忽略了那栋废弃危楼。
不过有一点祂没有想到,身为人类的郁尘要进食。
林鹤过来说的时候应知衡明显愣住了,祂自己经常省略这个吃饭步骤,以至于完全忘了这件事。
“你现在走不开,我帮你送过去吧。”林鹤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
应知衡眯了眯眼,定定看了林鹤几秒,林鹤眼神飘忽,手指挠了挠脸,“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毕竟是我哥哥嘛。”
沉默良久,应知衡漠然开口:“你最好不要搞小动作。”
“否则…”
“啪嗒。”劲风吹起林鹤的发丝,他旁边的椅子从中间裂开坍塌在地。
被劈开了两半。
林鹤僵硬住,应知衡继续说完未尽的话语,“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林鹤嗓子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
随后,应知衡亲自去食堂嘱托师傅加急做几道菜。
临走前又警告了林鹤一次。
如果不是应知衡走不开,祂一定会亲自去。
但应知衡现在需要稳定住局面,过后就可以永远和青年在一起了…
祂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神情诡异。
…
在应知衡走后,林鹤渐渐放松下来,看着师傅装好的餐盒,嘴角扬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