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御书房一瞧,倒是不知道今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热闹事。
他阅着御案上密密麻麻的手书和信件,心里有了数,谢行之所言,他心领神会。
“让季恒进宫。”
两刻钟以后,季恒进了御书房,他恭敬行礼后,垂眸静立在一旁。
谢煊翻着批阅完的奏折,心里冷笑。
这回谢行之是真的做了不少事,也不知道那狗脑子是怎么想的,竟会这么听话。
他抬眸扫了眼御阶下的人,突然记起了之前处置秦江的那件事。
这季恒为何对宋家如此上心?
“你去送信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宋家大姑娘怎么说?”
季恒听到问话,谨慎回禀:“臣去送信时并未多言,宋姑娘她言明定会沉着应对,不会轻举妄动,绝不会坏了陛下的安排和计划。”
谢煊审视的目光将季恒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的笑容显得浅淡。
“你想做朕的姐夫。”
季恒性子稳骨头硬,但他暗卫出身,忠心刻进了骨血里,此时陛下的这句话,令他羞愧,他很有种背叛了主子的负罪感。
“臣有罪,臣心悦她,但臣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亵渎她亦不敢心存妄念。”
他跪地请罪:“臣隐瞒此事,数次不守规矩,望陛下恕罪。”
谢煊神色十分平静,十年前能够活下来的暗卫也就剩那么几个,只要不是太大的错处,死罪倒也不至于。
“起来,你的事自己看着办。”
他没那个闲工夫管旁人的姻缘,能成便成,不成便罢,至于什么姐夫,不过是戏言。
不管是谁娶了宋姀,他与谢行之就算唤上一声姐夫,谁人敢应?
季恒闻言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站到一旁。
“秦江是怎么死的?”这人死的时间太巧了,绝非因病身亡,谢煊复盘着谢行之的信,随口问。
“回陛下,当时他在宫里受得刑罚不过是杖责,那伤势绝对不致死,他回府后酗酒不说,且夜夜寻欢,自甘堕落,臣暗查过,他是被人推进了湖里,因醉酒无法自救而溺亡。”
“给宋姑娘送信的那个人和唐家可有关?”谢煊在脑海里寻摸着睿王妃的模样,模模糊糊的实在没什么印象。
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所做的事倒是有些惊骇世俗。
先知,多么可怕,没有人会容得下异类,他与谢行之也一样。
只不过,唐家的人那么多,谁知究竟是哪个人不对劲,又或者这不对劲的人到底有几个。
“送信的是个小乞儿,虽说我们已有猜测这事与唐家有关,但没有确切证据。”季恒说完,又继续回禀。
“陛下,臣调查了唐家许久,除了旁支有那么几个败家公子,其他的并无异常,甚至主枝这一脉的所有人都极其本分守规矩,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谢煊听过后,没有任何反应,反而问起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