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我哪有空管林涧怎么结交的?”云尚书端茶喝了一大口,才道:“我寻思着,林涧年轻,多半是以前恋着那个昭华,所以存心过来怄气。不如让谏之过去,先问一问情况,看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
“不行!”云柔当即反对,“谏之是林涧的长辈,难道要谏之低三下气的哄他?谏之的脸面还要不要?那也太丢人了。”
“呵呵,嫌丢人?”云尚书气得冷笑,“那行啊,那就让锦哥儿在九皇子殿下手里关押着,慢慢吃苦吧。哦……,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不心疼。可是你也想一想,纳妾为妻这件事闹开了,吃亏的是谁?不光是你,谏之的官职也一样保不住!”
“这……”云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我去!”陆谏之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凝重,“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不仅关系到锦哥儿和我们,连岳父大人也会受到影响,必须尽快解决。”
云尚书总算消了消气,颔首道:“还是你懂事。”
云柔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陆谏之想了想,“这样吧,既然是因为锦哥儿和林涧怄气而起,那就准备一点东西,算是过去替锦哥儿赔礼的。”
云柔哼道:“论辈分,锦哥儿还是林涧的长辈呢。”
云尚书没好气道:“谁认你这个长辈?还在这儿说梦话!”
他心里对女儿有气,要不是她当年自甘下贱,做了陆谏之的妾,又怎么会闹出这许多麻烦?还有那个昭华,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人卖到青楼?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林涧对陆家深恨至此?蠢!蠢不可及!
原本想着,提拔陆谏之一把,算是补偿一下女儿多年受得苦。没想到,反倒补出一个祸害来,连带儿子锦哥儿也被抓了。更要命的是,这两件事掺和在一起影响官声!实在不行,就把陆谏之和云柔交出去,平了林涧的怒气,也免得和九皇子殿下结怨了。
只是这些想法,不能当面告诉女儿暂且忍下。
云尚书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女儿,没理会,对着陆谏之道:“你赶紧的,该办事儿就去办事儿,别再耽误了。”
“哎。”陆谏之当即去了。
云柔一脸不情不愿,小声嘀咕,“都是林氏生下的贱东西,专门勾引男人,惹得林涧为她出头作妖,真是……”
“你闭嘴!”云尚书骂道:“说什么勾引男人?也不想想自己。”
“我……”云柔顿时噎住,继而气恼,“爹!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都怪那个林氏丛中阻挠,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落到先做了妾的地步?”
云尚书讥笑道:“那陆昭华和林涧也是真心相爱的。”
“爹!”云柔气得肝疼,“你到底向着谁啊?”
云尚书却是骂道:“你够了!向着谁?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自己下贱,还为家里招祸,还好意思再这儿叫嚣?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娘娘,还是金枝玉叶?不过是……”到底还是看在亲生父女的份上,把难听的话忍住了。
云柔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我这是没法活了。”
云尚书看她这副样子就烦,再想起儿子被关押,自己官声受损,不免更烦。要不是为了等消息,早就抬脚走了。
云柔却不自知,哭着埋怨道:“当年我娘死了,爹你就没有管过我,现在反倒说我没有教养?我若是留在爹的身边,又怎么会中了林氏的奸计?”
“啪!”云尚书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的意思,你自己下贱勾引男人,还怪我了?你外祖母养着你哪里不好?难道比在继母手里讨生活还难?你跟着外祖母,就不能清清白白的做个大家闺秀,等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自己不知廉耻淫奔,未婚先孕,现在还有脸来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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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柔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也骂懵了。
云尚书则是气怒难平,“你这样的女儿,留着是拖累,有你不多没你更好!现在陆谏之也看着扶不起来,等这件事平息,你们陆家的人都赶紧回青州去,别再京城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