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们身上背着的都是真枪实弹,他们是有权利先斩后奏的,真要是做什么多余的事被崩了都没处说理去。所以像小说里做点什么来突出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做多余的事,轻则也是把你抓走审查。进了那里,没事也得脱层皮。何清越十分知机,默默的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眼睛一闭,两耳不闻窗外事。曾庆典就已经是国宝级领导了,能让这样的人物亲自过来还要经过层层审查,那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无非就是那小范围里的,都是有名有姓,但却是平常老百姓这辈子也只能在新闻联播里见到的人了。这么想着,一阵刺耳的铃声从身上传来,顿时吸引过来无数的目光。何清越睁开眼睛,也不动。“是手机。”一个军衔比吕红瑞还要高上不少的中年男人冷硬道:“收上来。”一边的副手快步上前拿出一个透明的塑封袋,何清越也没做多余的动作,任由铃声响着直接放了进去。眼睛顺势瞥了一眼,是李明权的私人号码,不由得眉头一挑,她和那边有联系,但是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是没有过的,而且通常情况下是李佳茵跟她联系的更多,这个情况显然就是出了什么事,很急。那副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何清越收回目光。过了一个来小时,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一个人,负责保卫工作的负责人迎了上去。两人耳语片刻又对着吕红瑞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过来跟何清越说道:“你跟着进去吧,别做多余的事。”何清越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对上来人的目光也不动声色,跟着对方一路往里走,真的是一步一岗,里面来去匆匆的多是穿着白大褂的。到了一扇门前,何清越以为这是到了正地方。没想到是一个空房间,里面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一板一眼的说道:“请把你身上的所有饰品以及金属物品都拿出来。”这般的谨慎!何清越的身上并没有多少饰品,只有耳朵上一对耳钉,还有手腕上的一个翡翠镯子,她都摘了下来放进密封袋里。女人盯着她手上的戒指,何清越一顿,也摘了下来。“这东西对我十分重要,请务必保存好。”女人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都交上来还不算,女人还亲自上手检查了一下,连头发里都没放过,怕藏里什么东西。检查完何清越除了这扇门,由着先前那人带着她继续往里走。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那人说了句。“等着。”就进去了,又过了十来分钟打开门,“进来吧。”里面或坐或立着十来个人,有跟曾庆典一样的老首长,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两个一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中医的人,年岁上也不小了。都围着躺在床上的病人。“首长,何清越来了。”屋里的人纷纷看过来,目光各异。“你去看看。”曾庆典颔首,何清越顶着这些目光面不改色的上前。到了近前,看到了这位老人心里就是一惊,这可是国家元首级人物了,是历史书上的人物,是推动了历史的亲历者,是关乎着国家震动的一号人物。可是此时却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她敛下心神,面无异色的查看老人的面色。老人像是察觉到什么,用力的睁了睁眼,也只是睁开了一条小缝。人有意识却力不从心。何清越的面色有些凝重,看了眼脚边的椅子顺势坐了上去,伸手认真的给老人把脉。房间里落针可闻,都看着她,那一道道目光如芒刺背,她却一点不受干扰。这一次把脉时间尤其的长,可见有多棘手。好半天过去,何清越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又看了看老人的情况,看向曾庆典。曾庆典心神一颤,声音都有些不稳了。“但说无妨。”何清越说道:“病人肺部损伤严重,应该咳血不止,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说道:“三天了。”其余的也没多说,显然是并不相信她。何清越又看了看病人的状况,说道:“封锁现场吧。”众人诧异的看过来,就听她说道:“极大概率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你说什么?”“哪里来的毛头丫头,还不赶出去!”曾庆典问道:“你可能确定?”这可是关乎国家震荡的事情,何清越说道:“还要进一步验证。”“老曾,你可别昏了头,偏听偏信。”有人说道。“我看你才是昏了头!”曾庆典说道:“西医那边的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传染病的说法已经有人提出过了,但不信的人大有人在,为了确保情况还在掌握之中早就有人送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