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诸葛繁炽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手串是你爸妈给你护身用的,你拿回去,我不缺这些。”
孙娅凡的瞳孔瞬间紧缩。
她猛地站了起来。
“是褚云辰跟你说的?”
随后又咬着牙含含糊糊说了些什么。
诸葛繁炽只听到“撕了”、“渣男”这两个词。
然而这时孙娅凡好像突然觉察到在她面前说这些不好似的,又恢复了清冷表情。
她把那手串推回诸葛繁炽手中。
“诸葛老师,我妈妈总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这东西您不要就扔了,我出去看看他们布置好会场没有。”
说完就跑了,嘴里还在念着“找死”、“混蛋”之类的。
诸葛繁炽看着手心里的南红手串。
串珠是扁圆形的,戴在手上一大圈,很霸气也很有重量。
如果娅凡的爸爸一帆风顺的话,娅凡估计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心头宝吧。
诸葛繁炽把那手串重新串回手腕,抬手的时候转了转手腕,那串珠便跟着轻轻一荡,在天光下闪着微润的红光。
而此时,二楼花洛娇的房间,乐言也在道歉。
“呜呜呜花老师,我对不起你!是我要褚星吟跟我隐婚的,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因为我怕婆婆会对我很坏。”
花洛娇捏了捏手里梨花烫的脖子,梨花烫舒服得闭上眼睛。
花洛娇:“小言,你别这么有负担。”
“怎么可能没负担呢?!”
小姑娘平时娇娇软软,这会儿却梨花烫炸毛似的强硬起来。
“呜呜呜,我怎么可以从一开始就把花老师想得那么坏!”
小姑娘的眸子澄澈得紧,心里想的什么都放在脸上。
花洛娇两世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还真没碰到过这种类型的,所以每次见到她这样,都觉得非常有趣。
乐言看起来却更懊悔了。
“怎么可能没负担,都是我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花洛娇把手里的梨花烫哄孩子一样颠了颠,修长手指在它脊背一抚。
“小言,别总是责怪自己,被害妄想症?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骂自己是精神病吗?”
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