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亦武功高强,动作轻,外面那些虽都是习武的,但跟陈千亦比起来还是功夫不到家。江洛思浑身不舒服,睡得不踏实,眉间轻蹙,小手紧紧抓着床被,苍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深陷梦境中的江洛思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又不知声音从何处而来。陈千亦刚半跪到江洛思床前,江洛思就不经意间嘤咛了两声,陈千亦见江洛思不再似昨晚的样子,眼角挂起了一抹喜色。江洛思挣扎着翻了个身,手腕沿着床沿垂下,陈千亦怕江洛思冻到,便准备伸手把江洛思的爪子给塞回去,可岂料刚一碰到江洛思的手,江洛思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因为泽期怕烛光影响江洛思入眠,便特意将烛灯放在了不影响江洛思休息的位置,如此借助昏暗的灯光江洛思只能大概看清个来者。被梦纠缠了几个时辰的江洛思迷迷糊糊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反手虚弱地抓住了陈千亦的手,“怎么是你,你说你一个劲的一直叫我干什么,不知道我要睡觉吗?”外殿守着的那几个老夫子提前打过招呼,说是淮阳王服了药,这晚上怕是会睡不踏实,叨叨些梦话什么的,只要不是那些预示危险的声音,就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不要进去一趟又一趟的查看。“我……”陈千亦的话还没说出去,江洛思就又继续迷迷糊糊地开口,“我怎么觉得我每次做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时你都会在我梦里啊!”江洛思睡意朦胧,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句话却足以让陈千亦变了表情,原来她也会梦到他。“你说你每次出现都是为了什么。”江洛思挣扎着抬了抬眼皮,“陈千亦,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为什么?”陈千亦握住了江洛思的手,送至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阿洛,我错了。”陈千亦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洛思就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了过去,可那两道蛾眉却依旧紧紧地皱在一起。陈千亦俯身在江洛思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歉意,“对不起,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了。”江洛思轻轻嘤咛了两声,就仿佛是听见了陈千亦刚才许下的承诺。也不知是不是陈千亦有驱除邪灵的作用,后半夜陈千亦守在床边的时候,江洛思睡的很是踏实,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到了日上三竿。若水服侍江洛思更衣洗漱,又伺候她吃了早饭,服用了药汤,其间若水一直没有提江洛思毒发一事,可越是她不提,江洛思越觉得心里不安。等江洛思喝完药之后,江洛思便将其他侍女都撵了下去,偌大的翰飞殿瞬间就只剩下了江洛思和若水两个人。江洛思对着若水招了招手,“若水,过来。”若水没有动。江洛思厉了语气,“过来,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若水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低着头走到了江洛思的床前,江洛思伸伸手把若是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不哭了,是表姐错了,表姐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表姐,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我忍不住,对不起表姐,对不起。”若水抱着江洛思痛哭了起来,那泪水简直就像是决堤了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江洛思心疼的拍了拍若水的背,柔声哄道:“是表姐不该瞒你,但是这毒是好久以前就中的了,你也知道,表姐以前习武,身上难免会有伤,体内也难免会有毒,都怪表姐平日里疏忽了,总觉得这种事不能告诉你,这事不懒你,表姐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若水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了江洛思,“那表姐以后不能再瞒我了,不要再让我惶恐不安了,我害怕,我就只有表姐你这一个亲人了。”江洛思抬手给若水擦去脸上的泪水,笑着开口,“好,好,绝不再瞒着我家若水了,本王可还得靠着我家若水照顾本王呢!”若水的泪水还在流着,只是和刚才相比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江洛思这边刚刚劝好若水,泽期就拿着信件走了进来,步履匆匆,“殿下,楚公子派人送来的加急信件江洛思伸手去接信,若水站起身端着药碗走了出去,她知道有些时候不是她该闹脾气的时候。江洛思打开了信封,仔仔细细地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等看完之后,江洛思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冷。楚迟知道江洛思看不懂这里的文字,便特意用了英语来书写,必要的地方,还又转成了其他的文字,只是不管这文字用的是那国的,这信里的内容都不可能让江洛思平静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