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贵微微眯眼,看着江洛思的反应,他觉得这淮阳王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难道真的如宁梓婵所说,这淮阳王真的彻底忘了以前的事,一切都重新开始了。那如果真是这样,以前的那段事看来是真的可以彻底被尘封了。宁府的管家陆苍业进了正厅,走到宁凡贵旁边禀道:“国公,梁郡王的车马到了。”“是六哥来了,那我们快去迎一下吧!”江洛思的话音刚刚落下,萧默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用了,本王已经到了。”萧默今日穿了朝服而来,不过是比萧洛大上三岁的人,看起来却是稳重异常。“六哥。”江洛思起身对着萧默打了个招呼,礼仪周到。萧洛和萧默不亲,两个人虽都是没有母族的王爷,但萧洛虽母妃母族背着罪名,但她有萧洵宠着,可无奈萧默母妃出身宫女,又早逝宫中,平日里萧默不常与外人接触,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他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梓婵相帮他,萧默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但萧默还是想赌一把,这样卑微的活下去,还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生。江洛思在看剧本的时候,她的助理曾在旁边跟她提起过萧默的结局,如果说萧洛的结局已经很惨了,那萧默可谓是惨不忍睹,他在交易中对宁婉冰用了真心,可是这份真心却付错了人,成了宁婉冰获得陈千亦信任的牺牲品。萧默跟江洛思和陈千亦他们打了招呼,又转身跟宁凡贵说道:“国公,本王送来的薄礼管家已经收入库中,还望国公不要嫌弃。”“郡王能来草舍,臣已经惊喜万分,又怎会嫌弃郡王送来的寿礼,郡王请入座吧!”萧默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然后便坐到了江洛思的旁边的空位之上,“八弟,难得见你出来一趟,咱兄弟两个也是好久没见过了。”“六哥,我这不是前几个月受了重伤失了忆,所有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皇兄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泽期他们过多的跟我讲过去的事,我也是很无奈。”“皇兄既然这样做,那自有他的打算,你也别太多想。”萧默很自然的拍了拍江洛思的肩,见江洛思没有什么反应,他心里的疑惑也渐渐开始消闪,对于淮阳王的失忆有太多人怀了疑惑之情。萧洛的肩膀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哪怕是萧洵,萧洛也不会让他碰自己肩膀一下,刚才萧默碰了江洛思的肩膀,江洛思没有什么反应,再加上宁梓婵和萧洵的反应,萧默也觉得萧洛是真的失忆了。宁婉冰和宁仲徽没能捞着坐在主席之上,他们坐在一旁的桌子之上陪着一群官员,宁婉冰合乎礼仪的一举一动得到了众人的称赞,但是陈千亦还是没有看她一眼。宴席开始,酒杯交错之间江洛思笑看众人,整个宴席下来,主席上的几个人倒也是相安无事。江洛思因为陈千亦宴前的嘱咐,整个酒宴就只饮了一杯酒,但无奈萧洛这悲催的体质,仅这一杯江洛思就醉了。在江洛思开始犯迷糊之前她还想着再喝上个第二杯,只是经此一事江洛思再也没能在陈千亦面前喝上过酒,当然这婚宴之上的酒是要排除在外的。宴席结束之后,江洛思因为身体不舒服早早就离开了,当江洛思的马车行到长街之时,江洛思的酒也醒了过来。江洛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于萧洛的这种易醉易清醒的体质已经是彻底的无语了。江洛思掀开车窗帘,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泽期。”泽期听见江洛思叫他,忙回了江洛思一句,“殿下,你醒了。”“嗯。”江洛思瞧了眼风景,然后问道:“后面有什么人跟着吗?”“回禀殿下,没有任何可疑之人跟着我们。”江洛思“嘶”了一声,疑惑不解,“陈千亦这是什么意思?”江洛思疑惑不解,对于江洛思的反应泽期也是疑惑不解,“丞相对殿下放轻了怀疑,这不正是殿下想看到的吗?”“不行,本王总觉得陈千亦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可怕,他还不如怀疑本王呢?”江洛思叹了口气,想了想,“泽期,你让人向外放出去话,就说淮阳王有龙阳之癖。”“什么?”泽期明显是被惊到了,他主子这是要自毁名誉啊!“本王要用尽一切办法让陈千亦不想靠近本王,他在意他的君子气节,如果他知道本王有着龙阳之好,他一定会对本王厌恶至极,那样本王就心安了。”“可是陛下那边要如何解释。”“放心,皇兄明天一定会把本王弄进宫里教训一番,到时候我找个理由解释一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