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希文不怕他,直白说道:“我腺体在发热,都是你害的。是你的信息素影响了我,我难受……”简希文的声音都不像他平时了,黏糊糊的,往任和的耳朵里钻。任和确信,简希文的抑制剂也失效了。大量浓郁的玫瑰花香气已经把他包围住了,让他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他能感觉到,犬齿在微微发痒,迫切想咬点什么东西。任和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即使平时不吃抑制剂,也从未遇过这种情况。任和靠着仅存的自制力,咬着牙说:“我出去。”他刚要起身,就被简希文拉住了,简希文摇着他手,恳求道:“不要,不要,我害怕。山上有没有野兽?你去哪里?不许去摄像师的帐篷,你的信息素味道这么浓,你们两个想半夜打架吗?”“他打不赢我。”任和说。简希文软声道:“我难受!你要气死我,我脖子好疼,怎么回事?你快看看,我腺体是不是肿起来了?怎么回事?好疼呀……”如果说平时的简希文是娇气包,现在的简希文简直是娇气包乘以十倍。磨人、黏糊、撒娇,抓着任和不放。任和咬紧牙,真的凑过去看了看他的后颈处,还摸了摸,确认没事,只是简希文太娇气。简希文抓住他手,恳求:“你再揉一揉,好疼,你揉一下感觉好多了。”当然会感觉好多了,腺体发热,是因为轻微发情了。有alpha的亲密接触,当然会觉得好很多,如果被咬一口,还会觉得很舒服……任和轻轻推开简希文,呵斥:“清醒点,简希文。”“好吧。”简希文嘟哝,“我很清醒,我躺一会,躺会就会好多了。”他攥着任和的手不放,叮嘱:“你不许跑掉。我现在没有安全感,你不能跑。你跑了,万一别人来了怎么办?”任和确实是跑不掉了,他也不敢跑。简希文的玫瑰花味道已经非常浓,他怀疑五米外的摄像师也闻得到。“我去帐篷外守着你,就在帐篷外面。”任和退一步。简希文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往他怀里钻,撒娇道:“不行,不行。外面很冷,你会冻死。”oga的身体奇异地又香又柔软。任和的理智只剩一根弦还绷着。简希文的腺体真的疼,发胀的疼。他拉起任和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后,恳求:“揉一揉,好疼啊。”任和的手又宽又热,覆在他的腺体上,一动不动。简希文不满地动了动。任和突然低下头,止咬器停在简希文的脖子上,轻轻摩挲。止咬器坚硬又冰冷,摩挲着发热的腺体,令简希文打了个哆嗦。谁都知道,离越界只有一步之遥。简希文不是没有发情过,那时候都有药物可以缓解。这是他第一次在轻微发情的时候靠近alpha,他觉得自己都快融化了,融成一滩水,浇湿任和的身体。他向来是离发情的alpha远远的,自己脆弱的时候,更是把自己关起来,与外界隔绝。他不知道,原来腺体发热的时候,是这么这么需要alpha的抚摸。简希文是成年人了,但他一次都没有被标记过,临时标记也没有。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情人,更没有暧昧不清的肉体关系。他是一张白纸,向来靠着自制力熬过发情。他不知道原来发情的时候靠近一个alpha,闻着对方的信息素,是真的会失控,失控到说出一些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话。“喂,我把你的止咬器解开。”简希文轻声说,声音小到只有气音,“你可以……我允许你,临时标记我。”他伸手,颤抖着摸索任和的止咬器。任和抓住他的手腕。任和的手心温度惊人,简希文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烫坏了。简希文不放弃,伸出另一只手。这次任和没有拦住他,他按了密码,解开了止咬器。止咬器掉在地上。简希文能够清楚感觉到,任和炙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腺体上,激起一阵阵战栗,他几乎就要叫出声。但任和跟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简希文软绵绵地往他怀里钻,将自己脆弱的腺体暴露在alpha的犬齿下,用自己的腺体,去磨蹭任和的嘴唇,还难耐地呻吟。简希文一会觉得自己像融化的水,一会觉得自己像快烧起来的火。雨后森林的气息把他整个包起来了,他的本能迫切渴望雨后森林的味道能融入他的信息素里。“你、你快点,我命令你……”简希文呢喃低语。任和的嘴唇终于动了,却是吐出冷漠的言语:“工作协议规定,我不得与雇主发生这种关系,否则要付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