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刻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了眼从身旁经过的列车工作人员,不由得脸有点红,同时脑子里也出现了昨天晚上的画面,让他有些口干。“昨天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一点也不听,你弄的我疼死了,你大坏蛋,你大坏蛋,呜呜呜呜……”阮肆的思绪似乎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抱怨的东西越发的少-儿-不-宜起来了。等在一旁的程汉南老脸都听红了,阮肆还没有要住口的意思。“你让我变成了oga,你又走,你又不管我,你坏蛋,呜呜呜呜……”“我没有……”付刻辩解了半句,然后发现阮肆哭的声音更大了,于是只说了半句,赶忙停了下来,软着声音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哭?”付刻问完,阮肆抽抽搭搭的停下了哭,说:“你真的在回来了?”“在了。”付刻语气坚定而温柔。阮肆泪巴巴的眼睛看了眼程汉南,然后小声的说:“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你回来标记我的时候,轻一点,行吗?”你是他唯一的所属人。===================================后来阮肆发热期过去后,坚决不承认他说过这么羞耻和软弱的话,但现在阮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腺体在发热,在不停的释放信息素,他渴望付刻带着雪香泛着冷意的怀抱。非常渴望。他想敞着胸怀躺在厚厚的雪地里,任由那些飘落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脸上。他想以雪敷面,他想融雪成水。他想付刻!阮肆说完以后,电话那头的付刻感觉他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偏阮肆还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用夹杂着哭腔的嗓音不停的哼哼唧唧,搅的付刻呼吸一阵紧过一阵。深吸一口气后,付刻把手机换了一个边,尽量用平静的语调简短的说:“好,我答应你。”得到付刻保证的阮肆这才心满意足对着手机“啵”了一下,然后把乖顺的手机递给了目瞪口呆的程汉南。程汉南简单的和付刻说了两句,两人约好在医院见面后,程汉南挂断了电话。周围巧克力热可可的味道更加浓烈了,程汉南看着地上迷迷糊糊的阮肆,结合着阮肆这一系列的表现,忽然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在程汉南的心里逐渐萌芽了。时间已是深夜,程汉南开车带着阮肆一路畅通的回到了仁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后,程汉南立刻调配了一剂更强力的抑制剂给阮肆注射了进去。抑制剂分为常规抑制剂和医用抑制剂两种,就类似于非处方药和处方药。常规型抑制剂世面上的药房都可以买到,也能满足大部分oga的发热期需求,但针对某些特定种类的oga,譬如阮肆这种对常规抑制剂无反应的oga2c就需要医院专门的药用抑制剂来帮助他们渡过难捱的发热期了。注射之后,程汉南没敢立刻离开病房,而是守在了阮肆的身边,时刻关注上仪器上的数值,以及阮肆腺体的鼓胀情况。起初,强效的抑制剂注射进去后,仪器上信息素释放的数值肉眼可见的在往下掉,房间里那股甜腻腻的巧克力热可可味道也在逐渐变淡,看起来似乎抑制剂起了相应的作用。但十分钟之后,仪器上检测腺体信息素释放的数字停止了变化,一直维持在某一个数值不动了。程汉南皱着眉起身查看了一下阮肆脖子后侧的腺体,发现腺体的反应还算良好,没有明显的鼓胀发红发软的情况。也就是说,虽然药效缓慢,但至少目前看来抑制剂是起了作用的。程汉南刚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却猛然听到了仪器发出尖锐的“滴滴滴”声,紧跟着刚缓淡下去的巧克力热可可味道再次浓郁了起来。并且程汉南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次的释放速度比刚才在合欢宸院更快,更猛烈。很快,不大的单人病房里就全是巧克力热可可的味道了。程汉南来不及去思考病理病因,就见床上刚平静下来的阮肆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在病床上难耐的滚了两圈后,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阮肆!”程汉南快步绕过床尾,伸手要去扶阮肆起来,但当他的手指碰到阮肆的胳膊的那一瞬间,阮肆就惊声尖叫了起来,仿佛被烙铁烫到了一样。程汉南惊讶又迷茫的移开手,然后发现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阮肆裸-露皮肤的地方,快速的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针一样的红色小疙瘩。程汉南看着自己的掌心,确认没有任何的药剂后,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啊……”阮肆无法自抑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不停的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