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书从喉咙里轻轻溢出笑声,看着陆瑶嫌弃他的表情,居然觉得有点可爱。“我离你远点,行了吧。”傅时书自动拉开了距离。傅时书这场病来的气势汹汹,昨晚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早上就有点不舒服,他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觉得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没有想到回宾馆的时候,体温就烧上来了。到了宾馆,陆瑶催促着傅时书赶紧去找酒店住,别老赖在她这里,回眸一看,傅时书的脸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傅时书常年都是冷白皮,越生气,面色越是森冷可怕,但从来没有见他红过脸。“你别吓我啊。”陆瑶伸出手却摸傅时书的额头,烫的惊人。陆瑶不怕傅时书生病,但怕傅时书赖在她这里,要是真的有什么万一,她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到时傅时书反咬一口,她有理说不清。“我们去医院。”陆瑶把西装塞到了傅时书的怀里,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钥匙,边说边把人推到了副驾驶上,她自己来开车,傅时书烧成这个样子,万一脑子晕了,红绿灯都分不清,冲了出去,两个人都得完蛋。“你车开的挺稳。”傅时书还是第一次坐陆瑶的车子,他知道陆瑶买了辆车,没想到上手这么快,沉着稳定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新手,像是老司机。“谁叫我是老司机。”陆瑶嗤笑出声,她上辈子和傅时书结婚后,傅时书基本上不回来,她闲的无聊,就开着傅时书搁在地下车库里面闲置的车子出去瞎晃。她一晃就是多年,再菜的技术也成老手了。对于医院,两个人都没有好感,谁叫两个人上辈子都死在了医院,还死的特惨。这里是南城,不是傅时书的地盘,没有熟人的情况下,只能老老实实去挂号排队。陆瑶原本以为大过年的,应该没人才对,却不料急诊室外面排起了长龙,根本就没有空余的位置坐,而值班医生就两个,傅时书一个大男人,再急也急不过老弱病残,座位就更不好意思去争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北城待着。”要不是傅时书,她根本就不至于大年初一在医院里待着。特不吉利。陆瑶觉得今年的财运要是不好,一定得找傅时书算账。“你跑到南城来了,我为什么不过来。”在没有红本本的情况下,傅时书是怕,怕陆瑶哪天真的去了其他男人的怀里。前面还有好几十个号,没个两个小时是不会排到。他们到离诊室比较远的地方,找到位置坐了。陆瑶靠在椅子上玩手机,她收到了不少新年祝福,陆瑶一个个回复。“手机有我好看吗”傅时书脑瓜子疼,浑身不舒服,身边的人光看手机也不理他,明明就在眼前,还被刻意忽视的感觉,让他心浮气躁。傅时书抢了陆瑶的手机,陆瑶眉头竖起,伸手去夺。“那你陪我说说话。”傅时书与陆瑶商量,陆瑶拿回了手机,眼皮敛着,腮帮子鼓鼓的,有点生气,“你是小孩子吗?还需要人陪。”“我需要你陪。”傅时书双手交握,沉沉的眸子盯着陆瑶。看在傅时书是病人的份上,陆瑶忍了。傅时书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问题不大,但需要精心照顾,拿了药,傅时书就赖在陆瑶的房间里不肯走,一副我现在是病人,你不能赶走我的嚣张架势。“滚。”陆瑶手插着腰赶人,傅时书坐在沙发上,动都不肯动。他薄唇轻启,明明是在生病,心情倒是不错,“我不滚。”陆瑶现在真想把东西收收,傅时书不滚,她滚不就行了。但回头看看傅时书蔫不拉几的模样,陆瑶怕傅时书万一挂了,化成厉鬼也要缠着她。“上床。”陆瑶现在的脾气大了,气势凌人指着傅时书。傅时书扯掉领带,露出性感的锁骨,解开腰间的高档皮带。“你脱衣服干嘛?”陆瑶撑开手,抵住傅时书迎上来的身体,颤声道。“你不是说要上床吗?虽说我现在在发烧,但是那方面的功能不影响。”傅时书抓住了陆瑶的手,十根手指握住,微眯着眼眸,语气暧昧。他发烧,体温高,陆瑶被捂着手心里都是汗。陆瑶急了,把人一推,双臂了双臂,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脸戒备望着傅时书,“谁要跟你上床,我只是看你可怜,把床让给你罢了。”“真可惜,我都硬了。”傅时书勾着眼,声音低了几分,觉得可惜极了。“你看你还是割了好。”陆瑶被羞的红了脸,但话语依旧是不饶人。傅时书躺到了床上,被陆瑶盖过的被子,有她身上独属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