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这确实是一种尝试。”“如果它想要躲藏在暗处,只是想要填饱肚子,它不会传播‘疾病’。而如果它想要在波内堡大闹一场,它就不会传播不痛不痒的‘咳嗽’。”乌维·泰勒喝完了酒杯里剩余的伏特加,十分感慨:“桑切斯真是拥有无比灵活的大脑,他的家庭如果没有破产,他肯定会去上大学的。”沃尔夫·泰勒坐在一旁,正在吃一大——份海鲜烩饭,闻言勾了勾唇角。忽然之间,他抬起头,皱眉看向乌维·泰勒:“乌维,我的斜挎包呢?”乌维·泰勒顿了一下:“……哦,斜挎包。我看它有点脏了,就拿回去洗洗,明天给你带过来。”沃尔夫·泰勒嘴唇动了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看好戏的酒保和淡定饮酒的曼琴女士,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却连续瞥了乌维·泰勒好几眼,肉眼可见的不信任。“我又不会私吞你的斜挎包,玛丽已经在给我做了,她的针线肯定比你的好。”乌维·泰勒理直气壮地解释。沃尔夫·泰勒这才收回目光。吃了没两口,他又看向酒保:“汤姆,准备点病人能吃的东西。”汤姆还在思考病人能吃的东西有什么,曼琴女士已经开口了:“不要放太多香料,除此之外没什么了,不需要太丰盛,桑切斯先生或许没什么胃口。”汤姆这才有了头绪。直到上午八点多,沃尔夫·泰勒耳朵动了下,将腿从凳子上放下来:“他醒了。”三人一同前往二楼。羿玉刚洗漱好,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水,暗金色的发丝湿润了之后看起来有点像是深棕色。沃尔夫·泰勒和乌维·泰勒都是羿玉所熟悉的,所以当他看到一同前来的那位女士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是药剂师。“是你?”羿玉眨了眨眼睛,他还记得这位女士。取圣水那一天调戏了他,而且给了丰厚小费的女士。“又见面了,桑切斯先生。”曼琴女士微微一笑,“我叫曼琴。”“曼琴”是个很古怪的名,或者姓,甚至听起来更像是假名、代号一类的。羿玉没有多问,只是再次向三人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但没有提及医药费和房租的事情。毕竟医药费是泰勒叔侄垫付的,他可以私下和他们沟通,没必要当着曼琴女士的面说这些。“你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或许不到一周就可以痊愈了。”曼琴女士观察了一下羿玉的眼睛,牙齿和舌头,这次她没有使用那种可以看到超凡力量的药剂。羿玉还是挺开心的,知道自己恢复的不错。而且他同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生病是因为吸血鬼传播的‘疾病’,那么能治好吸血鬼所传播‘疾病’的曼琴女士,一定不是普通的药剂师。果不其然,接下来曼琴女士调配药水的过程,就让他再次大吃一惊。“放心,药剂是有用、安全且可靠的。”曼琴女士看着羿玉惊讶的表情,开口解释了一句。她通常不会当着病人的面调制药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在传播,她也不会重新以药剂师的身份出现。“不,我只是觉得非常神奇。”羿玉接过药剂,没有犹豫,直接一饮而尽,感觉舌尖甜滋滋的,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是甜的。”曼琴女士也笑了:“一个小小的尝试,看来还不错。”沃尔夫·泰勒就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哦,桑切斯先生。”乌维·泰勒就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我想询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羿玉连连点头:“当然,你尽可问。”“昨天沃尔夫已经跟你说过关于吸血鬼和圣殿的事情了,我主要是想问问你,在你的记忆中是否有被骑士或者牧师祝福过?”乌维·泰勒问道。曼琴女士补充:“祝福必须是当面进行的,而且被祝福者不会毫无察觉,如果在你印象中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那就会说明羿玉被‘疾病’侵染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羿玉认真回忆,实际上是在翻阅菲利克斯·桑切斯的记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羿玉找到了十分有可能的画面,但疑似在祝福他的人十分特殊。“我的哥哥。”羿玉睁开眼睛,脑海中已经残留着那幅画面,“我的哥哥比我大五岁,他曾被选入过教会的唱诗班,有一天他拿着一本厚厚的典籍回来,说要跟我进行一个游戏。”“然后他……像是在胡编乱造一样念叨了一些东西,我只感觉有些困,不小心睡过去了。”“这是祝福吗?”沃尔夫·泰勒轻咳一声:“他现在在哪?”羿玉垂下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水晶瓶:“他离开了家庭,我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他了。”沃尔夫·泰勒沉默了一下,忽然坐到羿玉身边,拿走了他手里的水晶瓶。“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进行祝福,不得不说,他是个相当有天分的人。”羿玉点了点头,菲利克斯的哥哥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看来我们一直在困惑的东西终于得到了解释,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解释。”乌维·泰勒爽朗地笑了起来。曼琴女士也笑了一下:“那么,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羿玉握了握手,感受到了一丝丝力气,比他昨天连拳头也握不起来的状态好多了。“非常好,我感觉非常好。”“那么,我们明天再见。”曼琴女士站起身,向羿玉颔首,“我还有别的事要忙。”:()男友他总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