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稍稍的仔细一想后,她立马就否决了所有的猜想,她才不相信这些植物敢对奚翰动手,第一次碰面的时候,就算那些爬山虎敢缠绕住奚翰,也都是为了保护他才这么做的。
对她的这个反应,他心里也早就预料到了,可真的听到她不信任的话咄咄的说出口,他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难受。
张了张嘴,他还想替自己再辩解一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再说些什么。
屋子内没有监控,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也出事的证据。
况且,确实如她所说的,这里所有的植物,哪怕就一粒种子,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产生异动,他还能怎么给自己洗白呢?
确实,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照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的啊。
奚翰刚要细想,就听着“阿嚏”一声传来,垂眸睨去,是阮童童被风凉到在打喷嚏。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两只手不受控的环抱住了自己,希望可以给自己提供更多的热量。
低着头,看着两只还泡在水里面的脚,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旧伤的那条腿,现在很疼,特别的疼,她都不敢乱动,生怕稍微的动弹一下,就会让自己刚觉得有些麻木的刺疼加重,变得没办法忍受。
她一直紧紧的咬着牙关,不想让奚翰发现自己软弱的一面。
阮童童心里一直念叨着奚翰为什么还不离开,这样,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一边喊疼,一边慢慢的想办法爬出池子来。
可偏偏他就跟个木头人似的,直挺挺的一直杵在远处,一步都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终于,阮童童受不了了,蹙眉说着:“你原本就不想要见到我,你先走啊,你走了我马上就离开了。”
“你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你还要坐在这里吹冷风多少时间,非得等到感冒才可以吗?”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怒火蹭的一下又席卷满脸全身,她用力吼到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奚翰看着她如同伸出利爪的小野猫似的,又有些认怂了。
他刚才都已经给自己辩解了不关他的事情,可是她不信啊,这个黑锅都已经背在身上了,要是现在再说些什么,他就怕从天而降再一个锅啊。
阮童童看着他憋屈到面色涨成了猪肝色,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觉得心头的窝火消散了不少。
她依旧佯装着怒火冲天的模样,最终,听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着:“不管怎么样,我先扶你起来,你这样一直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等会儿真的会感冒的,就算我刚才不想让你进屋,现在,是我求着你进去,行吗?”
还真的是在用乞求的语气说着话。
这一次,奚翰伸手来抓阮童童的手臂的时候,没有再被她给甩开了。
她感受到了向上的拉力,将自己身子的绝大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