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这整个屋子的怪象,都是因为你吧!”
阮童童说着话,朝着已经后退的奚翰再一次的靠近,甚至还丝毫不惧怕的向前倾靠了一点身子。
奚翰就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踮起了脚尖,一下子朝着他的脸贴近,就差那么两三厘米的距离,两个人的鼻尖就要贴上了。
付言辞看着两个忽然之间都快要亲上的人,整个人仿佛跟见到了鬼似的受到了惊吓。
他两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又将两只手往上挪了挪,抖了抖后,撑开了一点指缝,从缝隙中往外偷瞄着。
外门被柳枝条抽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是急着进来对奚翰进行护驾似的,而屋内,阮童童的脚踝往上,已经被那些爬山虎藤条给再次缠绕紧了。
可她依旧紧紧攥着奚翰的胳膊,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她眼底的倔强,认真的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惧。
奚翰垂着眼眸,这一次,毫不避讳也毫不畏惧的和她进行着对视。
两个人的视线相融,呼吸开始变得交缠。
突的,不知道怎么了,奚翰竟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得冷静了下来。
随着他渐渐的不觉得恐慌,整个人变得平静起来的时候,周遭的那些声响,也在开始慢慢的消退,直到最后,一切都变得彻底的安静了,耳边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了。
片刻之后,奚翰这才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说着:“对,是我,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这里,这幢别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听到了他坦然的承认,完全的印证了阮童童心里的猜想之后,她这才放开了紧扣着他不肯松开的手。
阮童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执着些什么,性子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倔强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非要亲耳听到他的承认才肯罢休。
她是满意了,可付言辞又快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刚才还掩着面,想要做到非礼勿视的他,一下子甩下了手,带着难以理解的问着:“你怎么就这么快承认了?奚翰,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怎么能就跟这样一个女人说了?”
“可我话已经说出口了。”
奚翰又变回了原先那个冷漠到仿佛没有感情的人似的,连说话的语调听起来都没有什么起伏。
付言辞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头疼的很。
抬手使劲的按了按太阳穴后,才一脸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说着:“既然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那都坐下来好好聊,慢慢的聊,谈一个通透后,我再把你送回家,阮小姐,怎么样?”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反正你别想趁机把我弄残,或者杀人灭口就好。”
“呵呵,现在都这样了,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就别拿之前我跟你开玩笑的话来怼我了。”
付言辞说着话,又使劲的按了按自己额角处的两条青筋,想要将自己脑子里面的涨疼感快点消散。
他现在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不是被奚翰给郁闷死的,就是被阮童童这个女人给气死的。
偏偏,现在,他们两个人还凑到了一起,这简直就是他的人生灾难!
他挪着步子,看着两个人跟着一起在客厅沙发处坐定,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将视线集中到了她手里还攥着的羊皮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