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瞪我们?。”
“怕什么,她就?是被包的。”
有?个男生带头,剩下两个也都走了过来,嘻嘻哈哈问她:“同学,包你?一个月得?多少钱啊?”
“说?不定是按次结呢。”
说?话的男生上前动手拉扯卉满,动作毛躁。
卉满一拳打他脸上,遭到了他的怒骂:“你?这婊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气急败坏想动手,但又有?点忌惮,这时一只手将他胳膊截住。
事后,卉满跟着谢观往校外?走。
这次她老实了,车门打开,她主?动钻了进去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
谢观在车上净手,又用湿巾把手指重?新擦干净了,碰到了脏东西,还是觉得?嫌恶。
外?套在路上就?已经?被他扔到垃圾桶里,在车内,他上身只穿了件衬衫以及领带。
刚刚的画面历历在目,卉满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他,她往边上倚,碰到车门,下意识抵触发抖。
谢观用手臂绕过她腰间,他把她的手扣得?很紧,知?道她或许很害怕,但不会放开她。
车缓缓开着,远处的草坪上有?除草机经?过,青草味的绿色凉风吹来,如同静止在世界尽头一样。
卉满把眼神逃避到了车外?,隔着灰色玻璃看太阳,看远方,草地?上的草比白云更高。
她看到自己的人生围绕灰色的世界一圈圈转落,像从纺锤上转下的纱线。
笔直的没有?错的线条正在把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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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卉满度过了一段极其难熬的时间,这段时期后来被她在自传里称为困兽期,这道泾渭分明的分水岭,几乎划清了她与往日的界限。
她昂着头去上学,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鹅,同学们?对上次的事记忆犹新,都不敢惹她。
但其实她内心羸弱无比,名声臭了,一戳就?碎,她害怕往人多的地?方去,陷入了一种臆想孤独的幻境中。
她退掉了上午九点半到到十一点半,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的课,一个人跑到图书馆电脑室,在电脑上看着突突跳动的盘口,将手指握在鼠标上,想象已经?进场,离场。
一个带点苍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大盘最近走这么差么?”
卉满扭过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位置,手里攥了杯外?卖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