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呦呦,王八,王八,我看你像个大王八。”林时新有节奏地念道。围观的人都笑疯了。齐斐然出来时就看到这么个场景。他把厨房用来庆祝的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到外边儿靠树、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桌子上,让林时新吃着,他进去跟齐连淮谈话,打算谈完出来带他就走,结果他怎么还弄得人人都围观呢?“重说,你给我重说,”窦齐笑道,“你不好好说挽回下我的形象我就让你在这儿刷盘子刷碗……”“怎么了?”齐斐然走过来揽住了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回头看到是他,顺势靠到他肩膀上。窦齐一看俩人这情形,自然是明白过来了,讪笑道:“这位就是齐少吧?你跟你爸一样,都好高啊……”“他说我是送外卖的,让我freestyle,说我偷吃蛋糕,还让我刷盘子刷碗。”林时新细数他的罪状。窦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开玩笑的,你不也骂我大王八么,嘿嘿,扯平了,本来就闹着玩的。”“你回屋去。”齐斐然对林时新说道。林时新转身上楼。“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玩两把?”窦齐用手比划了两个十。“来吧。”齐斐然笑道。-林时新记得齐斐然的卧室在三楼,他一步步往楼梯上走,看走廊上挂的画,他看不懂画,只是觉得有的图案是色彩浓烈的女人的头,看起来有点恐怖,正在这儿边看边上楼,突然听到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他站住了四处看,心想,难道有人虐猫?突然一扇门开了,陈铭生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到卫生间呕吐,他吐够了扶着墙出来,看到林时新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他脖子和胸前红痕遍布,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陈铭生强定心神,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了?奇怪吗?你不会觉得男人也有贞操一说吧?”“红10”是一种纸牌游戏,四人、五人、六人都可以参加,有红桃10或方片10的为一队,剩余没有10的为一队,如果一人分到两张10,那这个人自己是一家,其余所有玩家自动成为对家。齐斐然、姜鹏、窦齐和被窦齐拉过来组团的新晋电力之子古月,四人开局。大长腿美女荷官分好牌,问道:“明打,还是暗打。”窦齐想先试试齐斐然,笑道:“暗打怎么样?猜来猜去才有意思。”齐斐然左手持牌,看过一圈之后把牌合上,说:“可以。”荷官继续问道:“一个、两个还是三个。”相对的是个、十、百,单位是万。“三个。”齐斐然说。窦齐笑道:“齐少果然财大气粗,古月,你有钱吗?”古月看着牌撅着嘴,上半身长蛇一样趴伏在桌面上:“我没钱,反正我输了算你的。”姜鹏偷眼看向齐斐然,怎么个意思啊同学,对方两人显然是搭子,要合伙吗?齐斐然没有看他。第一局,齐斐然为姜鹏的下家,无论姜鹏出什么,齐斐然都压着他打,姜鹏出对3,齐斐然出对2,姜鹏出34567,齐斐然出10jqka,把他牢牢封死。窦齐察言观色,自己没有红10,如此看来,古月和齐斐然为一队。他看到姜鹏想顺对子,就喂他对子,让姜鹏的对5、对6都跑出去了,古月的四个圈也被他压死,正当他准备品尝胜利果实时,齐斐然以最后一张红桃10第一个空牌,姜鹏跟风,手里所有的牌为一副串子空牌。原来齐斐然和姜鹏为双10。“你搞什么啊窦窦,压我干嘛啊?”古月在桌子底下猛踹窦齐。窦齐哈哈笑道:“会玩,会玩,我被晃点了,再来再来。”姜鹏心道,还好自己不动声色,配合齐斐然演下去,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也不像是如此外露的人,果然是在做局。-林时新听到了陈铭生的话,原地宕机,在那儿反应,还没反应过来,开着门的那间卧室,传来齐连淮咳嗽的声音,林时新受到了第二轮惊吓。他往卧室门里看了一眼,像个机器人似的,慢慢转头看向陈铭生:“你……你跟他?”陈铭生快步走过去把卧室门关上,转身靠着墙,他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故作轻松道:“怎么了?都是这么玩的,a跟b,b跟c,c跟d,d跟a,排列组合呗。”林时新:“还能……这么玩?”陈铭生:“男人不就这点好吗?又不会怀孕,怎么,你玩不起啊?齐少可是个中高手,没带你玩过?”林时新的三观碎裂了,他一向自诩“开放boy”、大尺度小青年、“小黄人”,这个漫、那个漫都没少看,但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抑制不住胃里翻腾的呕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