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乡晨很清楚,在势力财富的掩盖下,有多少罪孽在滋生,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控制多少,除了毒品,他可以全力抵制,别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也不知道这点的坚持是为了什么,进了黑道,就永远别想洗白,他到底在盼望什么?也许是心中那丝不曾抹灭的希望。他渴望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
禁止卖粉,不但使自已的生意利润少了几成,手下人甚为不满,还因为挡了许多人的财路而被人暗中嫉恨。
暗杀,火拼,威胁,恐吓……一样都没有少过。
没有人知道,夜乡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软弱,也渴望心里能有一处温暖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也并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从他踏入黑道的那天起,他就失去了爱人的权利。
想当年迎风尿三尺,如今顺风尿湿鞋,哎,老了!
夜乡晨苦笑,当初他进入黑道的时候,雄心万壮,一心想做人上人,自觉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不想到了如今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做个普通人。
他所在的贵族包间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厚厚的帏帐和遮光布,将所有的光线杜绝。
一片黑暗。
屋里只有一张躺椅。
因为夜乡晨不能入睡,他也不允许自已可以安心入睡。
有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有太多的麻烦需要担待,他无法安心入睡。
夜乡晨闭着眼假寐,但脑子却停不下来,就算这样,每天下午这两个小时他依然十分珍惜。
贵族包间虽然每天为他空着,他却不是每天都能来。
“夜乡晨?”
夜乡晨的眼睛虽然闭着,却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也感觉到了光线。
这个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而且凭脚步声可以判断是两个人。
他的手指已扣紧了随时不离身侧的手枪,而他的眼也微开启着适应光线,若不是进门那两人似乎没有丝毫恶意,并且行迹毫无掩饰的话,他凭感觉和声音就可以在他们刚进门的时候把他们干掉。
“什么人?”夜乡晨低声问,掩饰住了杀气。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是舒傅嘉的朋友,他现在在莱茵哈特的手里。”
夜乡晨握着手枪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差点就枪膛走火。
“你应该听他说起过我,我是项待茂。”
夜乡晨猛的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项待茂轻咬下唇:“应该是凌晨四点之后发生的,那会儿我在派出所,再加上喝多了,没有接到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