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弋推门进去,看见的景象就是廖冬像是拎抹布一样拎着小狗的脖子往门外丢,吓得赶紧接住。
小狗在流弋怀里倒腾了几下,大概是真伤到了哪里,一直在嗷嗷惨叫,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看着很可怜。
流弋把狗放下了才抬头看廖冬,疑惑地问“它又怎么了,你一副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它一天到晚的叫,烦人。”
“你是不是没喂它吃什么东西?大概是被饿坏了吧。”
一看廖冬的表情,流弋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流弋在廖冬的厨房里看了一遍,厨具上都落了一层灰,也不知道多久没开火了,垃圾桶里都是些方便面和零食包装袋。
“我还是把它弄我家去喂点东西吧。”
“先别忙着回去……”廖冬忽然拉住他的手臂,流弋不解地回头。
“你们家这会儿可能有客人,你等一会儿再回去。”
有客人,廖冬这样的直神经居然也这么客气委婉,能把话说的这么好听。
流弋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笑笑,蹲下身子摸摸小狗,掌心的皮毛很柔软,但实在是太瘦了,连骨头都摸得到。
廖冬看流弋一眼,抽了根烟点上,转身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电视一直都开着,这个时间段几乎每个台都是广告。
流弋虽然在边上逗小狗,眼神却不时瞟着自己家门口。
“喂……”廖冬喂了一下,“以后家里来人的话你到我这里来好了,我不在家时这里的门也没锁。每次像个傻瓜一样躲在外边算怎么回事?冬天的时候也不怕被冻死。”
“哦,知道。”流弋回答。
这个地方没什么秘密,和廖冬,实在没必要在意颜面或其他。
每次下过雨后这个院子总是特别的潮湿,因为找不到太多的阳光,很久之后才潮气才会散尽。流弋看着从自己家门出来的男人,很往常那些人不太一样,长的很周正,不到四十岁,西装穿在身上和这个地方的格调极度矛盾,最奇怪的是流苏居然送了出来,踮着脚尖在男人脸上吻了一下。
流弋有一瞬间觉得流苏脸上那个表情挺单纯和美丽,没有往常调情的妖媚和放|荡。
直到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流苏才转身进去,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
客厅里好像喷过了空气清新剂,没有往常潮湿难闻的气味,流苏出奇意外的好心情,头发似乎刚吹干,长长的披散在肩上,看见他回来笑容更盛,有些兴奋过头的抱了他一下,“儿子,秦柯说他爱我,他爱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