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心道自己前一阵子还担心连珩生病了身边没个人照顾,结果事到如今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他昏昏沉沉了一天,烧得吃什么都没胃口。
现在意识清醒了,五脏六腑全都工作了,肚子终于开始抗议,发出了饥饿的哀鸣。
余景摸摸自己的肚子,尴尬地闭上眼睛。
连珩立刻收到信号,十分殷勤地说:“我煮了点粥,现在应该好了。”
不得不说,连珩的厨艺还是可以的。
余景虽然也经常做饭,但仅凭他现有的脑容量,是不会把咸鸭蛋和米一块煮的。
偶尔拓宽一下视野,会有新的收获。
喝了碗粥,余景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许多,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重新窝回被子里,听着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沙沙水声,不禁想着还是身边有个人好一点,最起码感冒发烧能喝口热水、吃口热粥,还能尥蹶子撒气,找回一点儿生机。
本来都好好的,非要搞什么分手。
还分手,祁炎都跟别人滚一起了他还拧巴大半年呢,连珩这边他闭着眼睛想都觉得分不掉。
就是生气,心里憋得难受。
恨不得把连珩揪过来抽他耳巴子,一边抽还一边问“不是要分手吗?给我滚蛋!”
光是在脑子里过过瘾,余景都舒服了不少。
只是,冷静的这几个月他又隐约能够理解连珩提出分手的原因,从对方的角度来看,或许就像祁炎说的一样,不奇怪。
谈恋爱嘛,谁都有脑子不好犯矫情的时候。
连珩能提出分手,追根究底就觉得余景不喜欢他呗。
觉得余景在勉强自己,所以干脆放手让他自由,让他去弥补曾经的遗憾,去追求过去的理想。
其实没必要这样。
门铃响了,归归被溜完回来了。
小狗“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围着连珩转了两圈就忙不迭地跑去卧室找余景。
好儿子,还知道心疼他爹。
余景从被子里露出半颗脑袋,差点被扒拉上床的好大儿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余景赶紧用被子蒙住了头。
“连珩!”
连珩闻声而至,进来把归归给抓回客厅。
余景心力交瘁:“他的窝……”
连珩回道:“我换了新的。”
余景又放下心来。
客厅的灯被关上,连珩端着水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