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他与祁炎家楼下,也同样出现了拿着摄像机鬼鬼祟祟的偷拍者。
好在余景中途搬了家,对方还没摸到他新的住址,这边还算安宁。
相对于自己,余景比较担心他父母那边的情况。
老一辈都比较保守,本就对祁炎有意见,万一真让他们坐实了两人的关系并且公之于众,父母肯定会闹起来再给祁炎难看。
想到这,余景忍不住鼻根一酸。
之前祁炎暴怒中的那些话他并不只是当成耳旁风,有些抱怨就是积压已久的矛盾。
他的父母对祁炎就是不好,这是事实。
即便祁炎卑躬屈膝尽力讨好,他们该收的收、该拿的拿,可到头来还是原来那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模样,换谁都得一肚子怨气。
余景自己可以消化调节,是为了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但祁炎没必要单单因为爱他跟他一起承受这些。
可是,如果不承受,应该怎么办呢?
自己已经抛弃父母一次了,难不成还要抛弃第二次吗?
余景做不出那么残忍的选择。
正纠结着,门突然被人“哐哐”砸了几声。
余景吓了一跳,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正准备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却听见祁炎的声音隔着门板:“阿景,你在家吗?”
余景连忙把门打开。
“祁——”
一个名字都没完全从嘴里说出来,祁炎喘着粗气,俯身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拥抱先是让余景一懵,随即而来的排斥和反感直冲入脑。
他慌不迭地把祁炎推开,搓了把自己手臂上爬起来的鸡皮疙瘩就要关门。
“阿景别!”祁炎把手臂伸进门缝,半个身子都卡在那里,“我不那样了,你别赶我!现在家里都有记者,我没地方去了才到这来。”
余景与他僵持片刻,最终还是放了手。
他自顾自转身进了房间,祁炎跟在后面把门关上。
茶几上还敞着那个红木匣,余景连忙把照片等一堆零碎的杂物都收起来。
祁炎站在一边停顿片刻,弯腰也想帮忙,却被余景抢先,只得讪讪收手。
“阿景……”
“你昨晚在干什么?”余景头也不抬地问。
“我…”祁炎顿了一下,“我让人撤了热度,很多跟风的营销号已经删了相关内容。在你开学之前应该就会恢复平静的,网络上嘛,这种小消息多得很。”
他甚至还买了一些更夺人眼球的八卦,一个一个抛出去,也算把流量吸引过去。
祁炎名下企业有涉及这方面的,对于这种紧急情况的处理,还是有一定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