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向来孝顺,这回子却如锯了嘴的葫芦就是不说话。一口咬定案发时他单独在后院小室。
萧太太气得捶了他一下,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被差役押走。
“且慢。”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大家一看,是个年华二九的佳人,眉清目秀,风姿宜人。
“你是什么人,敢防碍衙门公事,快让开。”邓捕快呵斥她。
“小女子姓何,是何家二姑娘。”家丽不卑不亢地上前说,“我有证据证明萧公子没有杀人。”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
“萧公子送老夫人去净室之后,一直和我在一起呆在后院内室里,直到案发后,都没有出去过。”家丽勇敢在众目睽睽下说出来。
邓捕快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她细细打量一番,看她明明是个姑娘打扮,看上去也是端庄文静气度不凡,怎么和一个年青男子独处一室?怒冲冲呵斥她:
“不许胡说,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知羞耻。”
家丽羞红了脸,依然勇敢地说:“这是事实,大人不是要萧公子不在场证明么?”
邓捕快很生气:“那你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干什么?”
家丽脸上更红,眼里水雾盈盈快要哭出来,略迟疑了一瞬,说:“大人这话多问了,既然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干什么。”
所有人听了更加惊讶,纷纷悄声议论,看向萧白和家丽的眼光也暧昧不明起来,有羡慕,有嘲笑,也有震惊。有的还直接说出口:“啧啧,萧公子艳福不浅哦。”
还有那刻薄的说:“真是不要脸。”
萧白感动地看向家丽,嘴唇哆嗦:“你这是何苦……何苦为我毁了名节?”
家丽不理他,一双明眸直直盯着邓捕快,无所畏惧地说:お萫閄苐“小女子并非不知廉耻,也知女子名节重如性命,可是不能因此让萧公子蒙受不白之冤,他为了护我名节,不肯说出实情,以致遭人嫌疑,我又如何能为一己之私看着他背上杀人犯之恶名?
小女子以名节性命作证,大人如何不信?”
即然有了萧白不在场的人证,邓捕快也有些为难了,只得命人去请县令老爷前来断这个案子。
家乐急得直咬嘴唇,在案发现场不停打转转。
“你可是有什么发现?”叶乘风看他回到凶杀现场,也偷偷跟进来。
“有了一点。”家乐仔细观察,发现窗子有钩子钩过的痕迹,外墙抹的白灰有蹭过的迹象,又把竹房左右相邻的菊房梅房细细查了一遍,支着下巴沉思,说:“我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潜入房间杀人了,可他是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叶乘风也细细地不放过一寸土地查看:“我们要细察有哪些地方反常,你说今天这个地方有什么反常的吗?”
家乐仔细思索一番,说:“要说和往常不一样,就是李公子来吃饭时,带了一只大肥猫。啊……这怎么多了一双鞋?”
家乐眼睛发亮,把那只肥猫抓来细察,又揪着它的尾巴闻了闻。
叶乘风也支着下巴沉思:“客人来吃饭,带只猫或是狗什么的,也不算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