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生气地拍起桌了“我做了一辈子厨子,做的饭比你吃的都多,你这么会说嘴,自己做啊。”
旁边打下手的小徒弟也说:“就是,把别人做的东西评得头头是道,有本事自己做啊。”
“光会耍嘴皮。”端送食盒的丫环也插一嘴。
“好。”家乐被挤兑得站起来挽袖子系围裙,“那我献个丑。”
作者有话要说:吃货们都来吧来吧,留个小爪印,
咳,俺的po相册坏鸟,好多图都不能用,不知道为啥,研究中,修理好放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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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显厨艺
家乐被挤兑得站起来挽袖子系围裙,“那我献个丑。”
很快,厨房里挤了一堆人探头探脑看他做炒饭。
炒饭很简单,不会做饭的人会谦虚的说:“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做蛋炒饭。”
但是说这话的人不一定能把炒饭炒得象个样,很多事是看上去容易做起来难。比如蛋炒饭,家乐的做法是,热锅凉饭,等饭见热,用铲子把饭捺得松散,油不要多,把爆香的葱花,和事先炒好切碎的鸡蛋混在一起炒,还加入少许豌豆和萝卜。
做好后装盘端上,福贵睁大眼睛打量,绿油油豌豆米,红澄澄的虾肉,再配上鹅黄鲜嫩的鸡蛋,五颜六色,看着就诱人食欲,再舀一勺放嘴里,哎呀,鸡蛋老嫩适中,葱花煸得没有生葱味,香而不腻,浮不透油,干爽松软。
一旁的小徒弟小丫环看着他:“哎,福贵叔,说话呀,怎么只顾着吃。”
福贵一个劲往嘴里扒拉着炒饭,哪顾得上腾出嘴来说话。
小徒弟看他这样,也拿个勺舀了一勺饭放嘴里一尝,瞪大眼睛,拼命往嘴里塞,生怕少吃一口。
其它杂役仆人们见状,也用勺用筷品尝起来。
“啊……太好吃了。”
“哎,你已经吃过晚饭了,怎么还吃这么多。”
“别抢……”
很快,一大盘炒饭见了底,众人意犹未尽。
吃的人吃着香,是对做饭的人最大的赞扬,家乐在一边笑咪咪看着。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厨房的小杂役讨好地说,“十二姨太手艺这么好,我们还想吃怎么办?”
家乐好脾气地说:“你们爱吃,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们做的。”
福贵听了赶紧说:“既然这样,你给二姨太做吃的吧,她身体不好,在兰院养病,已经好几个月都茶饭不思。”
“哦,茶饭不思,那是有心病。”家乐沉思起来,有病则体弱,体弱则胃纳不畅,脾胃不能化五谷则精血跟不上,久之掏空人的身体,没有胃口得想办法开胃。
“让我想想什么东西能开胃能调理身体。”家乐先答应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小院,从床底下拖出书箱,翻了翻本草纲目,蠡园食单什么的,初步确定了给二姨太调理身体的饮食。
第二天一早,家乐起了床,晚上他仍然按以往的习惯读书到很晚,早晨早早起来,当然是没有仆人给他打洗脸水梳头什么的,他自己走了一箭路到厨院打了水洗脸,正好屋里没人,好好的擦擦身子,可惜他不会梳那种女子发式,只好松松地用根发带把头发绑在脑后,一切弄好,到大厨房吃早饭。
福贵还记着他答应了要给二姨太做菜,催他上灶。
“知道了。”家乐不慌不忙吃下最后一勺豆腐脑,系上围裙来到灶前,昨晚他已经想好了,做一味蜜汁杏子羹,这个东西酸酸甜甜又养人,开胃比较好,又看厨房里准备的早点是芝麻小烧饼,各种油炸果子什么的,虽然精致美味,却不适合病人食用。换上小米粥和盐渍杏仁核桃仁等一些清淡小菜,弄好后,兰院的丫环将食盒端了过去。
一切弄好,家乐回到自己屋里又拿出书来攻读,只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何姨太在吗?”
家乐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叫自己,赶紧答应了,把书藏到被子下面。
门外是一个清秀的小丫环,说:“奴婢是兰院的小菊,二姨太请您移步,想和您说说话。”
家乐不知是什么事,想着难道是那杏子羹不合口味还是别的什么,只好跟着她到了兰院,只见院中台上阶下都植着兰草,满院清香,山石玲珑,可见这里的主人也是高雅之人。
进了正屋,铺陈华丽,屋宇精美自不必说,一股醉人的暖香扑面而来,珠帘后一个美人卧在榻上。
丫环打起帘子,家乐住了脚,他现在是男扮女装,别人不知道拿他当女子待,可是他却不能这样利用别人的误会直入女子内室,坏人名节,等身份揭穿之时,就说不清了。
二姨太名芷兰,人如其名,如兰草袅娜芬芳,优雅温和,看他停在房门口不进来,微笑:“妹妹不必顾虑,我是心思郁结,所以积怨成病,并不是那种能过人的病,不用怕。”
家乐见她误会,不由得脑门冒汗,却无法解释,只得硬着头皮进来,离她远远的坐了。
小菊放好靠枕,芷兰坐起来,虚弱的一笑,说:“我近来常常茶饭不思,今儿早上吃了那蜜汁杏子羹,觉得很开胃,早点也能吃些了,本想亲自找妹妹道谢,只是我身子不好,不能出门,所以请妹妹来坐坐。”
“姐姐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家乐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她,看她目光清澈,眉如栊烟,静如娇花照水,动如弱柳扶风,气度高贵典雅,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就是面色太过苍白,太过娇弱,好像风吹吹就能倒了,眉目间隐着一丝忧郁,似是有万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