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戈比的力量之后,卢修斯体内的魔力几乎浓郁到了凝成实质的程度,就连人体外形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修长结实的身体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青涩的影子,优美的肌肉线条令他相当满意。他的成长原本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类的标准来看待,因此,不仅是堤密尔,就连慕沙也没有感到惊讶。
相应的,慕沙对卢修斯的恶感就更深了……他是来自守望神殿的奉神者,而卢修斯却是一只强大到足以威胁他的魔兽。就算目前为止卢修斯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或许用宿敌这个字眼来称呼卢修斯与慕沙再恰当不过,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都充满了嫌恶,但却毫无理由。这不仅仅是因为阵营不同,他们无论是在价值观、人生观或是一举一动的小事上都能像小孩子一样争吵不休。
事实上,卢修斯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失去理智,他虽然不喜欢慕沙总是胡弄玄虚的赞美所谓的创世神,甚至还对堤密尔洗脑,试图将堤密尔塑造为忠实的信徒,但他很清楚,堤密尔并不容易被感化。堤密尔骨子里有一种坚持——当然,或许称为倔强更合适,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则很难改变堤密尔的想法。不过这不意味着放弃与慕沙作对……慕沙被激怒得暴跳如雷却又因为堤密尔的阻拦而不能动手的样子很有趣,至少看在卢修斯眼里极具游戏乐趣。
“慕沙,卢修斯是开玩笑的,请不要介意。我替他向你道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头痛的堤密尔就会出来调解。
他曾试图缓和双方的关系,但很快就放弃了。渐渐的,堤密尔发觉只要是他装可怜,就可以暂时缓解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
慕沙不想搞砸他和堤密尔的关系,卢修斯不想过份触犯堤密尔的底限,于是堤密尔就会得到短暂的平静。
可怜的是,这样短暂的平静也往往只维持不到一个漏时的时间。
“卢修斯,你明知道慕沙容不下一粒灰尘,为什么还要故意激怒他?”入夜后,堤密尔才觉得耳边清静下来,他想到吃饭的时候,卢修斯故意把餐具放在嘴里舔了又舔然后插在菜中的样子,忍不住埋怨道:“你不是那样幼稚的人……”
卢修斯贴到堤密尔背后,双手绕前将他拥住:“堤密尔,我觉得你快要被他抢走了。”
堤密尔本想拉开卢修斯的手,却猛的一怔,好半天才低声道:“我以为你更愿意和他在一起……”
卢修斯面色古怪的将堤密尔转过身:“你在吃醋吗?”
堤密尔定定的看着卢修斯,也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眼中尽是茫然。
“我只在意你……慕沙说你是什么传承者,如果真的去了守望神殿,恐怕就是我们分开的时候。”卢修斯轻吻着堤密尔的头发,哑着声音道。“你一定要去吗?”
“我的父亲在那里……”堤密尔突然觉得有些恐慌,他并没有多想去守望神殿后会发生什么。慕沙说只有当他具备进入守望神殿资格时,通往神殿的通道才会打开。他深信不疑,并为此而努力。然后呢?以卢修斯魔兽的身份,肯定不能进入守望神殿……他们会怎样?分开吗?
卢修斯突然沉默下来:“堤密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你带走,你会恨我吗?”
堤密尔缓缓握住卢修斯的手掌,却不再正视他的脸庞:“卢修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我会逃走,逃到父亲的身边!”
“堤密尔,你觉得我重要?那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卢修斯的眼睛里绽出一抹红光,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
堤密尔默然不语,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卢修斯。
卢修斯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其实他很明白,在父亲与他之间,堤密尔根本不可能选择他。可是他想试一试,想看看自己的可笑的坚持有没有价值。而事实上,他的忍让没有任何的效果,除了更加纵容堤密尔……尽管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我能为你做什么?卢修斯……”堤密尔抚摸着卢修斯的脸,低声呢喃:“只要是我能为你做,请尽管要求……不要让我选择,我不想选。”
“那你脱光自己的衣服,诱惑我。”卢修斯苦笑不已,什么不想选,根本就是已经做出了选择,绝不可能更改。他一直等待着有一天,堤密尔完全成长,为自己绽放美丽。可如今,他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奢望,他们之间注定是光明与黑暗,不可能相融。
既然如此,就毁掉吧!
堤密尔静静的看着卢修斯,纯净坦然的眼神让卢修斯厌恶的撇开眼睛。卢修斯告诫自己不要再心软,不要再有任何犹豫,只要侵犯堤密尔的身体,玷污他的灵魂,让他哭泣,让他永远记住身体曾被一只魔兽侵犯,一遍一遍,使他食髓知味,使他欲罢不能。毁掉他!让他再也不能违抗自己的意愿……
舱房内的魔法灯瞬间变得昏暗,卢修斯冷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堤密尔脸上瞬间出现受伤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掩饰起来,颤抖的手指摸向腰带,然后缓缓解开。诱惑吗?该怎么做?紧接着又会发生什么?像当时一起沐浴时那样无法控制无法解脱吗?……
光洁美丽的少年身体一点一点在空气中裸|露,敏感的皮肤明明没有受到触碰,却不能控制的竖起汗毛。
堤密尔觉得难堪又混乱,他渴望卢修斯永远呆在身边,渴望自己回头的时候,永远看到他鼓励的眼神……可是他必须去神殿见自己的父亲,这根本不需要选择。但这不代表他和卢修斯以后不能在一起,想必父亲也不会拒绝。慕沙说他是传承者,这又怎么样呢?他很高兴有这个身份,因为可以帮助他见到父亲……卢修斯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