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疆册以为她对此感兴趣,毕竟二人逛街时遇到情侣吵架,她都会拉着他在边上偷看热闹。
于是他和她说:“娃娃亲。”
阮雾轻描淡写地笑着,心道那算是什么女朋友,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妻。
像她这样的,才能被称为女朋友。
陈疆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低落的情绪:“怎么了?”
阮雾莞尔一笑,问他:“你们圈子里是不是挺多娃娃亲的?”
“还行。”
“那联姻呢?”
“也有吧。”
“你没有吗?”
话赶话,赶到这份上来了。
陈疆册手下流地伸进她衣领里,捧着她的心肝问她:“小没良心的,我要是有娃娃亲,我还能和你躺在一块儿?”
“我怎么没良心了?”阮雾也学坏了,“你掌心里捧着的是什么?”
陈疆册换了一盏眸光,蔫坏地问她:“我怎么觉得大了点儿呢?被我揉大的,还是被我舔大的?”
阮雾笑着骂他臭流氓,而后趁他不备从床上跳下来。
床边放了个体重计,她光脚踩了上去,再然后,是发自肺腑的凄怆悲鸣。
“——陈疆册,我胖了五斤,我不活了。”
陈疆册半撑着身子躺在床上,情热退去也不甚在意,千篇一律又恶劣地安慰着她,你胖哪儿了,看不出来,我看你胖的五斤肉都胖在胸上了,这还不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别的女的羡慕都来不及。
如同火上浇油,气的阮雾恨不得把体重秤摔他脸上。
阮雾没把体重秤摔他脸上,她摔的是另外的东西——
一只黑色的盒子。
陈疆册漫不经意地接过来,“什么东西?”
“生日礼物。”她举无轻重地回,“你看看喜欢吗?”
他拆开来一看,是块手表。
和他收藏的名表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对阮雾而言,是很大的一笔开支。
“怎么想到送我表?”
“不喜欢吗?”她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情绪。
陈疆册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喜欢,怎么不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他说着便将表取了出来,摘下手腕处的腕表,随意搁置在一旁,将她送的腕表,郑重其事地戴上。
——“活到二十六岁,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
他斜眸一眼轻挑向她,眉宇间有着迟来的春色。
这份郑重让阮雾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她不仅在他的眼里有方寸之地,在他的心里,也占据了隐秘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里空气稀薄,她需要非常费力才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全部的爱。
她突然觉得向神明祈求没有任何意义。
他才是实现她愿望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