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沈不言一出现,众人才子们都往沈不言走去。
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一是结交达官显贵,毕竟能被邀请来参加王侍郎的生辰宴,他们也是打点了不少的,二才是为了来这里赏花。
毕竟这一年度的会考又要开始了,王侍郎惯来爱金银,是京城中为数不多能够接受他们钱财的人家,现如今有宴会,能提前入谁的青眼就赶紧去,于是便打着早早来的想法。
谁知道众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乎大厅就挤满了将要参加会考的才子们。
众才子面面相觑,简单问候两句,便只能对一些诗句。
于是乎,在看见沈不言进了花厅之后,便像是猫儿见了老鼠一样,眼睛放光,直接冲了进去。
其他人可能他们不认识,但沈不言是谁。
圣德三年,连中三元的状元,哪位读书人不想像沈不言一样,更有甚者将沈不言的画像挂在书房内,时时激励自己。
于是沈不言刚进花厅便被人海淹没了。
加之刚才的事情,众位女眷都对沈不言怀有好奇的心里,都纷纷朝着沈不言望去。
花厅被挤得水泄不通,就连秦煜也无法幸免。
好多人拿着释卷来问秦煜这样理解可对?秦煜嘴都说干吧了,都没看见沈不言被淹没到了哪里。
谢昭宁则是乐得轻松,跟花厅里的姑娘们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带着长宁去后面花园。
长宁还有些担忧,“姑娘,不怕他们报复吗?”
谢昭宁摇摇头,“宋知语应当是不会的。”
谢昭宁是事后才被小丫鬟告知跟自己说话的礼部尚书的孙女,宋知语。
她年岁不大,心性被人影响了也正常。
长宁苦着脸。
“可是姑娘年纪也不大呀,姑娘才十七。”
谢昭宁有些好笑地看向长宁,“你不也才二十吗?”
两人说说笑笑,在花园地凉亭歇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池塘边传来动静。
“姑娘你看。”
谢昭宁向池塘边看去,只见一位公子身着青衫,双手负里,似乎是在看池塘中的鱼儿。
而一位姑娘缓慢朝着青衫公子走去,朝着青衫公子说了什么,随即将手中的一个信封递了出去。
青衫公子没有接,而是跟姑娘说了什么,姑娘跑开了。
青衫公子接着看鱼。
花园前有一小丛树枝尚未修剪,刚刚挡住了谢昭宁,故而青衫公子并不能看见谢昭宁,谢昭宁却是能看见她。
长宁看见眼前这个场景笑道,“这怕又是哪家姑娘芳心暗许了吧。”
谢昭宁也吃吃笑,“恐怕是。”
其实谢昭宁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虽早早当了家,早早成为了姨娘和弟弟妹妹的支柱,如今已经嫁了人,但也有着少女怀春的想法。
谁不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喜欢自己呢,哪家少女不希望能和自己甜甜蜜蜜的呢。
谢昭宁还未嫁进国公府的时候便想象过,如若沈不言是一个会疼人的,如若他们两也能恩爱。
但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