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本就是最短的咒,审神者将名字刻印在刀剑的本体上,他对这把刀剑的掌控也会到达最深的程度,审神者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刀剑,又看向眼前端坐着只能作用于欣赏的付丧神,还未察觉到危险到来。
百鸟平静地看着毫无知觉的审神者,又看着距离此处越来越近的白色灵力,终于动了动身体。
他的动作吸引了正握着他的本体的审神者,百鸟稍稍抬手,手腕上浮现的黑色墨字一般的痕迹仿佛皮肤下会流动的水一般自主流淌。
“嘛……比我预想得要慢一些。”
他轻声地说道。
审神者还未问出那句“什么?”
,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响!
审神者的身体本能让他用手中正握着的刀剑去抵抗这次攻击,表情惊疑不定——这里是本丸、是天守阁,本该是审神者最安全的地方。
无论如何,都不该被侵入,审神者也不应该被攻击。更别提他对本丸的掌控力比谁都高。
“哈哈哈,怎么样,被我吓到了吗?”
白色的付丧神握着的太刀和审神者手中的刀剑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动静,人类的力量到底不如付丧神,审神者没有撑住,手中的刀剑被甩出,伴随着落地的声音摔到了端坐着的深蓝发色的付丧神面前。
他穿着依旧华贵的狩衣,发间的流苏依旧精致顺滑,在他的动作间随着发丝摆动。眼含新月的太刀付丧神动作优雅地伸手拿起自己的本体,手指抚摸上面多出来的名字,语气带笑:“太慢了。”
“抱歉抱歉,处理其他人用了点时间。”
鹤丸国永将刀扛在肩上,动作随意又肆意。
百鸟抬眼,看着鹤丸国永此刻不伦不类的造型,眼中笑意更胜:“你这是什么打扮?”
额前贴着一张符纸的白色的付丧神大笑道:“不觉得惊喜吗?嘛~毕竟这是亲爱的‘主人’送给我的礼物,不用上的话,总觉得可惜了。”
那正是被百鸟曾经揭下过又重新贴上的忽略咒——谁知道鹤丸国永竟然还会利用这个符咒的效果,来避免被审神者发现。
“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就是了。鹤丸国永说着,大咧咧撕下了这张符,看着它在空中打着旋落在地上。
而百鸟也在此刻站起了身体——他给过这位审神者机会了。但凡没有真正刻印完他的名字,百鸟都会选择让官方执法队来处理后续,他都已经设想好了过程和结果。
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可是非常特殊的概念啊。审神者将名字刻印上百鸟此刻的本体,是有机会知道百鸟的“真名的。
“你看起来可真糟糕啊。刚刚落点在窗口,站姿轻盈的鹤丸国永在月下仿佛发着光,他打量着这把太刀的新造型,语气稍稍严肃了一些。
不论是已经浮现到脖颈上方的黑色诅咒,还是刀身上被迫刻印的名字。身侧围绕着的污染气息,更是给他增添了极度危险的气质。哪怕鹤丸国永知道这把刀向来心中有数,也不免带起担忧的意味:“喂,没问题吧?
“哈哈哈,是在担心我吗?深蓝发色的付丧神手指划过刀身,明明身边带着黑暗的气息,却依旧给人犹如月夜一般清冽干净的感知:“没事哦。
他们两个就像是遗忘了审神者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交流了起来。
审神者错愕地发现被自己控制的刀剑此刻不知为何都无法出现在现场,只是不等他开口,鹤丸国永就已经等不及了。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就请你——鹤丸国永的本体刀刃落点在审神者身上,金瞳紧缩,带着让人背脊发凉的属于刀剑的冰冷杀意:“——去死吧!
三日月宗近——!审神者立刻高声叫出此刻被他掌控的刀剑付丧神的名字。
伴随着刀剑碰撞抵挡的声响,鹤丸国永紧皱着眉看着挡在审神者面前的太刀付丧神:“喂喂、别在这种时候吓我啊?
你该不会真的被控制了吧?
只是这句话还未说出口,审神者也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为审神者挡下了鹤丸国永攻击的太刀付丧神就笑了起来:“不是哦。
他在审神者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带着新月的眼睛以及锋利冰冷的刀尖皆对准了本该被刀剑守护的审神者,轻笑着说着既定的事实:“只是,不能由你来动手而已。
刀剑付丧神弑主,和执法队秉公办事,可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