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的东西,余笙都很感兴趣,她饶有兴致地翻看,有一些江述使用过,她有印象,有些从没见过,她翻开相册,里面都是瑞士的风景和一些江述的朋友。他有很多朋友爱好摄影,喜欢把相片洗出来送人。江述坐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看。余笙有些兴奋地指着其中一张:“这个湖边我们两个去过。”其实瑞士小镇的湖边都长得差不多,但余笙一眼就能认出这个,那年她就是在这里跟他一起看烟花,送他铃铛手链,照片里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当时坐的那张木头长椅。江述目光温柔,“对,就是这里。”这样翻看几张,好像又回到几年前,江述常常带她出去玩,出去散心的日子,余笙很高兴,一杯奶茶的功夫,相册已经翻完。她想看看还没有其他相册,忽然在纸箱和一本书的夹缝中看到一个信封。浅黄色的牛皮纸信封,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余笙把它从缝隙中拿出来时,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余笙看到那张照片,手上的动作停下。江述没有说话。照片里的女孩依旧洋溢着青春明媚的笑容,是她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余笙的目光不可控地看向那封信,但只扫了一眼开头便避开目光,她有些无措,很快将照片放下,站起来,“我……厨房烧了水,我去看看好了没。”她从江述身边路过,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你可以看。”余笙停下脚步。江述说:“笙笙,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你可以看。”说完这句话,他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走到阳台旁,靠在窗边,望向窗外的夕阳。余笙在原地静默许久,终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打开那封信。那是江述的青春年少,是他忍痛割舍掉的过去。有遗憾,也有最真诚的祝福。信不长,余笙很快看完。她没有生气,默默走到江述面前,轻轻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很心疼,“那个时候,你一定很难过吧。”江述倚在窗边,握着玻璃杯的手圈着怀里的姑娘,“笙笙,我不想骗你,那个时候确实很难过,但我不后悔,对我的过去,我从不后悔,后悔等于否定自己。”他轻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呼吸清浅,“我不能改变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你没有参与到我的过去,但余笙,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我很确定,余生我都想跟你在一起。”余笙眼睛湿润,抱紧这个男人,“嗯,我相信你。”江述低头吻住她的唇。他尝到一些奶茶的味道,很香甜,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这个吻持续很久,后来余笙有些坚持不住,身体晃了一下,江述搂紧她的腰。余笙重新趴在他怀里,“你说,我哥和嫂子结婚,我们送什么礼物?”江述将玻璃杯放在一旁的钢琴上,专心抱她,“他们也不缺什么。”余笙说:“我哥喜欢车,烟烟呢?”江述:“她?她就喜欢吃,要么就是画。”余笙想了一下,“要不把我妈送我的那副画送给她吧。”那幅画的作者已经去世,现在市场上流通的原作已经很少,很有收藏价值,未来的升值空间也很大,是在瑞士时余笙的母亲高价收回送给余笙的生日礼物。江述指尖摩挲着她湿软的唇瓣,“你舍得?”余笙搂住他的脖子,“她是我的嫂子啊。”江述淡淡笑出来,“好,听你的。”接下来的几天,江述公司的事多起来,经过几轮谈判,上次去青城谈的那个项目已经定下来,这次江述不准备亲自跟踪负责,派了陆辰辙过去历练。这一去又要几个月,本以为陆辰辙吃不了苦,不会想去,结果他很痛快就答应了。江述有些奇怪,陆辰辙说:“我那儿还有笔风流债要处理。”江述又训了他一顿,叮嘱他老实一些,不要惹事。那天加班到很晚,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余笙不在客厅,但给他留了灯,江述在楼下洗澡,出来时身上只套了件纯白色的浴袍。他走向楼梯口的方向,身后忽然有声音,余笙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下跳到他背上,蒙住他的眼睛,“现在开始听我的。”江述笑出来,下意识反手拢住她的身体和腿,怕她掉下去,“别闹,摔着你。”余笙说:“直走十步,快。”江述拿她没有办法,也愿意配合她,“你看着点路,别摔着。”他走得很慢,十步后停下,“然后呢?”余笙没有松手,“向左转。”江述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