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启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笑着:“予玥!可不敢再有了!”
楚茗叹口气,眸间暗沉几分:“这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是其他人呢?”楚茗无奈地苦笑一声,语间似乎是带了些嘲讽,“陛下总是要‘雨露均沾’的吧。”
“予玥,这么久了,你还看不清我的心意么。”燕承启搂紧了怀里这个人,似是承诺一般,“予玥,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可以许给你。”
燕承启去吻楚茗的眼睛,他们鼻梁紧贴,喘息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不知何时,一只手慢慢爬上腰后,松了腰间玉带……
“别……嗯……”
任他屋外冰天雪地,岁暮天寒。
拥我所爱之人,如行走于春景。
鸟鸣枝头,柔花招拂。
暖阳普照。
=tbc=
阿甜捧着一包糖山楂,在门口寂寞如雪地嚼吧嚼吧,听了听屋里还没消下去的动静,半天才面容扭曲地又塞了一颗。
等到燕甜手里的糖山楂吃了个精光,喘息声才渐渐散了下来,燕甜才去敲门。门内传出一声重物坠地之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似乎是很匆忙地向门口走来的声音。好半天,木门才打开,里面露出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春风的燕桦来。
“阿甜?”
“月姐姐让我来问问,还要不要用膳?”阿甜微皱秀气的眉,嘴角还沾着点糖粉,一脸我都理解的模样。
燕桦头皮发麻,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站在这听墙脚听了多久了。也怪他,抱着自家媳妇啃了一整天,午膳都没用,到晚膳的点还在腻腻歪歪地胡闹……
月姐姐是阿甜身边的侍女,估计是早就猜到了这对夫夫的德行,根本无颜来问,只能派阿甜来问问……
阿甜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不就是大爹爹总压着小爹爹,欺负来欺负去的。月姐姐还跟她讲过,这种“欺负”多了,小爹爹还可能给她带个小弟弟回来玩……看在小弟弟的份上,勉强容许大爹爹欺负小爹爹几回!
“你让月姐姐吩咐厨子把晚膳端进来吧,今儿个父王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燕桦擦着额上的两滴冷汗,心里直犯嘀咕。刚刚他被安盈远惊得一脚踹下了床,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在了床下的脚踏上,那玉石脚踏的边沿正好顶在了他腰上,估摸是青了,现在还隐隐疼着呢。
“好的,父王。”燕甜顺从地伸出脸,让燕桦将她脸上的糖粉擦掉,“父王,你成天这么欺负小爹爹,小爹爹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小弟弟来呀!”
“咳咳咳……”燕桦被口水呛得直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燕甜这么早熟?
说好的那个温柔贴心,单纯善良的小可爱甜甜呢???
燕桦也委屈巴巴:“你小爹爹不肯松口,父王也没法子,只能每天都更努力一点,毕竟古语有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父王……”燕甜指了指燕桦身后,燕桦扶着门框缓缓回头,对上一双冷冷的眼睛。
“更努力一点……?”安盈远,或许此刻该叫他安迎珞,拢了拢身上快要滑下去的披风,正站在燕桦身后,身上隐隐带了些怒气。
他眼角带着未褪的残红,在白净的脸上显得愈发诱人,燕桦看着看着,心里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
“啪”地一声,燕甜面前的门忽然被合上,里面传来燕桦的声音:“回去告诉你月姐姐!晚膳不用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