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包括世界战略研究所在内,也无人能查到三百年前入侵神州的敌人是谁。
竟成了一个世界级未解之谜。
林怀瑾摇摇头,叹了一声,又看向那架七弦琴:“这琴放这么久,什么时候弹一首曲子听听?你会古琴?”
夜挽澜想了想:“杀人的时候。”
林怀瑾:“?”
他看她的确有病,而且疯得不轻。
琴曲杀人,武侠小说看多了。
林怀瑾按着太阳穴:“你明天去一中找心理咨询师看看,我帮你预约,情况坏的话,我们住院。”
夜挽澜依然温顺:“都听叔叔的。”
“你婶婶……”林怀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想起以前的其乐融融,他心口酸涩难忍。
一家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不敢奢望回到从前的日子,只愿他这个侄女的人生能够回到正轨,他也算是对他大哥有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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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江城第一医院。
“阿先还没有醒?”周贺尘站在ICU外,神色难看。
“还没有。”秘书低着头,“夜、夜小姐下手很重,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还是难以想象夜挽澜单薄的身体里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竟然把从小练拳击的秦先都打废了。
“贺尘,那个姓夜的小姑娘太过分了。”秦夫人抹着泪,“我知道你宠她,可你看她都干了什么?伯母提醒你一句,韵忆已经回来了。”
“伯母,您放心。”提到盛韵忆,周贺尘的态度软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这件事。”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秦夫人意有所指,“贺尘啊,有些女人喜欢欲擒故纵,你千万不要上当,伯母希望阿先醒来之前,你能把事情办好,否则……”
秦家若是出手,夜挽澜不死也要掉层皮。
周贺尘淡淡地说:“我明白,伯母。”
“伯母,贺尘。”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
周贺尘转过身,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怕你胃疼。”盛韵忆将保温饭盒递上前,“事情再多,也要顾及身体。”
“辛苦你了。”周贺尘眼神柔软,“你的手要用来画画,不要下厨了。”
“韵忆来了。”秦夫人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阿先还没有醒吗?”盛韵忆眉眼间忧愁笼罩,“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秦夫人叹气:“有你来看他,他肯定会好的更快。”
盛韵忆点点头。
陪了一会儿,她起身要走。
周贺尘说:“我送你。”
“不用啦。”盛韵忆笑笑,“你忙你的,我去画室。”
周贺尘吩咐秘书:“送韵忆回去。”
秘书应下,驱车送盛韵忆前往画室。
前方路口的红灯亮起,车被堵在江城一中门口。
秘书目光瞥到一个人,眉头忽然一皱。
后视镜里,夜挽澜正朝着车的方向走近。
“夜小姐,留步。”秘书摇下车窗,目光严苛地看着她,带着几分嘲讽,“车上的不是先生,你跟过来又想对韵忆小姐做什么,给自己积点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