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回客栈,顺带捡了一串贝壳。
早餐是线面糊,线面细如发丝,易于消化,里面放了海蛎,虾仁,猪血,芹菜。谢季柏看着这碗糊状物发呆,相比杜月儿的不忌口,他最讨厌吃这些绵软的食物。只好拿起一旁的豆浆喝了几口。
正郁闷间,却看见元承弼扛着一个乞丐走进客栈。
定海是个穷县,全县就一家简陋的客栈,雅间是不用想了,所以众人只能坐在大堂中。元承弼一进来就看到要找的人,立刻向他们走去。谢季柏饿着肚子,本就心情不佳,此时看见元承弼这个阴魂不散的,更是没有好脸色。
元承弼将肩上扛着的乞丐放下,“帮我,看看他。”
谢季柏见那个昏迷的乞丐额上有一块血痕,皱眉道:“他受伤了,你应该带他去看大夫,带给我们看干嘛?”
元承弼闻言有些羞涩,“我,没钱。你们,有大夫。”
谢季柏真想捶这家伙一顿。平日总来他们这里蹭饭,如今连大夫都蹭!
谢季珅听闻元承弼又没钱了,招招手让他过去一起吃早饭,元承弼立刻高高兴兴坐到他身边,端起饭碗就吃,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看。
谢季柏快郁闷死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讨厌的南诏人啊!!!
那乞丐满身酒气,身上也脏污不堪,纪大夫拿干净的湿布替他清理伤口,许是触碰到伤口,他突然被刺痛惊醒过来,一把掐住纪大夫的脖子:“干!你敢打老子!知不知老子是谁啊!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无辜的纪大夫翻着白眼:“你、是、谁……”
“老子是定海县令谢兴言!你个刁民敢殴打朝廷命官,老子要判你斩立决!!!”
谢季柏一口豆浆差点没喷出来。
再看面前这个乞丐,一身看不清颜色的破烂长袍,衣领上满是油渍,露出脚趾的靴子上尽是泥泞,头发像稻草,半张脸都被乱糟糟的胡须挡住,根本看不清五官。
就这样的人,居然自称是定海县令,他的五叔谢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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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案
谢兴言还掐着纪大夫不放,谢季朝见再掐下去纪大夫就要嗝屁了,忙走到他身边解释:“他只是个大夫,不是打你的人!”
谢兴言回首,一双冒着精光的眸子牢牢锁定谢季朝。
谢季朝后背的冷汗突然就冒出来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
果然,下一秒,谢兴言如脱兔般瞬间蹦到他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是你吧!是你打的,对不对?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谢兴言虽然年已近四十,比谢季朝大上很多,但相比养尊处优的谢季朝,他力气要大得多,一双脏污的铁手掐得谢季朝快喘不过气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住手!他也不是打你的人。”谢季柏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什么人啊真是!见谢兴言看向他,谢季柏忙道:“我也不是,我们是救治你的人。”
“我不信!”谢兴言双眼朝众人扫过,“那三个女的可以排除,你们几个男的中肯定有一个是打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