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念道:“阿弥陀佛。”
“两位施主莫要执迷不悟,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
“不好意思。”苏言溪慢悠悠的开口,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们的身份了,我们那的人信奉的可是女娲娘娘,不信佛祖。”
“但佛祖保佑我妻子的话,我也可以信一信。我们就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泥点,用来肥沃土壤就够了,说什么成佛,我可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
她看向了一大师:“倒是你,老秃驴。佛家不是最讲忌杀生的嘛。你手上又沾了多少的血?”
林夕跟着道:“我看他脸上皱纹这么多,肯定是不少。我数数,一,二,二……”
了一大师抬起浑浊的眸子:“没想到永丰的两位小友,竟是这般的伶牙俐齿,那便让贫僧再添两条吧。”
话落,禅杖就如疾风一般到了眼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言溪侧身闪过,心道,老秃驴到底是老秃驴,比她多练了几年武,即便只剩下二成内力,她和林夕应付起来也并不容易。
忽然间,掌风忽至,苏言溪躲闪不及,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她借着力在地上滚了两圈,嘴角却还是出了些血。
了一大师停下手来,道:“小友小小年纪,能受住我一掌,已是不错。”
“再打下去,只会是毙命,你承了蛊毒还保有性命,乃是少见的奇人,贫僧并不愿置你于死地。”
林夕估摸着时间,嘲讽道:“老秃驴,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里有什么两个公子?我可是姑娘!”
闻言,了一大师看向了林夕,道:“那你便是妹妹苏言溪,她便是哥哥苏言洄了。”
自苏言淙接了位,便严格把控了青灵观,藏云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越来越少,他到现在竟还不知道,苏言洄早已叛出永丰,人都在南疆了。
苏言溪她们又易了容,了一更看不出来了。
林夕:……
她和苏言溪对视一眼,这些人果然知道苏言溪是女子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平真,终于有了些精力,缓缓睁开眼睛。
他反应再慢,他也反应过来将他废了的人是永丰的神医林夕,而不是苏言溪,他使劲的眨眨眼睛,恨不得再吐两升血出来提醒了一。
林夕走过去,递给苏言溪一瓶药,道:“兄长,你武术输给妹妹,可太丢人了。回去自己加练吧,别到时候连雁归都打不过了。”
苏言溪:……
她不情不愿的,将林夕递过来的药吃了下去。
了一道:“阿弥陀佛,两位是少有的能承受的住蛊毒的人,将来定能为大业避免不少的弯路,贫僧没有想要两位的性命。莫要继续执迷不悟。”
苏言溪轻咳了两下,道:“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了一道:“这位小友莫要大言不惭了。”
“大言不惭?”林夕唇角弯了弯:“老秃驴,你可
以试试,还能使出多少的功力。”
闻言,了一调动了全身的内力,却只能堪堪使出原本不到一成的内力,甚至还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他不可置信道:“这…”
“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快,你个老秃驴肯定比这小和尚知道的多。”苏言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平真:“若你不想成为这样的话,就要看你能吐露出多少的秘密了。”
早在平真进来的时候,苏言溪和林夕就布好了局,在殿里燃了能让人暂时丧失内力的熏香。
若是平时,老秃驴定能发现这熏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