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听得满意,“你做的都是小事儿,这院子里就没人是大事了。”
她羞涩一笑,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谢远岫身上,“娘折煞我了,大伯哥身在官场,我可不敢和他比。”
“远岫,你说呢?”
谢远岫呷了口茶,“我不通内宅,做的都是些小事,不敢多说。”
他难得玩笑,在场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说话的人,慢悠悠地给自己添茶。
娄氏心中微微发热,苦尽甘来般心中熨贴,她笑着指了指,对柳湘盈说:“盈娘你瞧瞧,怎的真的生气了。”
柳湘盈嘴角动了动,利落地掰下半片莲蓬,“大伯哥是跟着娘一块取笑我呢,赶明儿让大伯哥试试这管家事,盈娘也过过当官的瘾。”
娄氏笑说:“这不是乱套了吗?”
指如削葱,利落地抠出里头苦涩的莲心,她浑然不在意般,“乱套了才好,日子才有趣儿不是?”
谢远岫侧目,柳湘盈说得好听又顺耳,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翘起,瞳仁黑亮,仿佛满腔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察觉到他的注视,柳湘盈扭头,红润饱满的唇还勾着,细眉往上一挑,娇媚徐徐绽放。
娄氏又说了两句便起身离开,没说回去休息反倒往外走。
柳湘盈心知她要去哪里,将莲子交给孙嬷嬷,自己净完手也准备回去,再出来屋外只剩下谢远岫一个人。
“大伯哥?”
谢远岫抬手,两指勾了勾,柳湘盈在他身边坐下。
藤椅被烤热,她半边身子晒在日头下,谢远岫自然也发现了,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矮桌。
柳湘盈没动。
她疯了才会动。
青天白日,还是珥东院,人来人往,娄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谁碰见了,总不能悄无声息处理掉。
她坚定地摇摇头,“三哥,这不行。”
谢远岫也不勉强,拉到自己面前,日影从她身上掠过,仿佛被缓缓拨开,露出里头那身皮肉。
谢远岫的目光很有侵略性,手搭上她的脖颈,柳湘盈忽然浑身不适,她别过头,第一次拒绝了他的亲近。
唇擦过脸颊,带来痒意。
谢远岫眼皮微抬,目光黑沉沉的,狎昵地捏了捏日光下近乎莹白的耳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盈娘,对我,你连哄娘的手段都懒得用了。”
“我今个儿没心情,”柳湘盈偏头,什么都没察觉似的,目光清亮,“三哥说过待我最好,不记得了吗?”
耳垂一痛,耳垂肿胀起来,谢远岫反复揉捏着那片软肉,捏到红肿发疼了也不放开。
“自然寄的,只是好弟妹,别惹三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