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针尖粘了一点毒血,刺了一下,毒素虽微,但也令它的翅膀不利索了。可见这毒有多霸道。现在眼前的女子能解了小黑翅膀的毒,这就说明她也能解了自己右手的余毒。不过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解毒?这时袁管家跑了过来了,气喘吁吁的道:“主子请恕罪,奴才不知道大灰会带人回来,才开的门。奴才这就将这位姑娘带下去。”纳兰瑾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无妨,大灰带她来给爷治手的。”治手?她?袁管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退到一边忍不住看了温暖一眼。这姑娘瘦得像豆芽菜一样,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衣服和裤子满是补丁不说,还短了一大截,明显就是山下村民的孩子,恐怕大字也不懂一个,她懂医术?袁管家一百个,不,一万个不信。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得好好瞪着。“姑娘可以开始了。”纳兰瑾年道。温暖没有理会袁管家的怀疑,嗯,怀疑是正常的。她走进凉亭,在纳兰瑾年的对面坐下:“公子请将左手放在桌面上我帮你号脉。”袁管家见此马上打断:“等等,不用脉枕吗?”就这样号脉,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到底懂不懂?温暖看了袁管家一眼:“不用,那只是辅助工具,有与无都没关系。”“可是……”袁管家还想说什么,纳兰瑾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马上闭嘴了。纳兰瑾年将手放在白玉桌面上。男子的手很白,半曲着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绻曲性感。这手真好看!都可以去当手模了。纳兰瑾年见只她瞪着自己的手看,他咳了咳:“姑娘请!”温暖回过神来,一阵尴尬,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纳兰瑾年没说话。袁管家瞪了温暖一眼,他动作迅速的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覆盖在纳兰瑾年的手腕上。温暖:“……”这是担心她吃他豆腐吗?温暖囧了囧,但没说什么,她将指尖在他的脉搏上。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手瘦成皮包骨,像鸡爪!就算是鸡爪也是白云鸡爪!挺白的,苍白的白!想什么呢!温暖赶紧收敛思绪认真的号脉。一分钟过后,温暖示意他将另一个手放在桌上。纳兰瑾年身体一僵:“不必了,我的右手毫无知觉。”“有没有知觉我说了算。”纳兰瑾年没有动,嗯,他的手也动不了,他也不想用左手抬起右手放到她面前。这看起来太蠢了!“我总得看过了才能知道如何治。你要是不想治,那便算了。”温暖小脸一板。袁管家脸色一变厉喝一声:“大胆!”被出卖了这个豆芽菜居然敢如此对主子说话!温暖也怒了,她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不配合治疗就算,单靠号脉,姑奶奶我绝对治不好他的手!我还有事,告辞了!”温暖那双又亮又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耐烦。她最讨厌看病时,不配合的病人!不配合让医生怎么治?而且她突然消失,温然找不到自己该着急了,所以她得尽快回去。不然下次就不能上山了。袁管家气得胡子都翘了:“你敢!”好大的狗胆!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知不知道能给主子治手是天大的荣幸!她居然敢摆架子,还给主子甩脸子,在主子面前自称姑奶奶。简直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等着主子发怒,将她凌迟处死吧!温暖站起来抬脚往外走:看她敢不敢!“袁管家,你太无礼了!”纳兰瑾年看向他眼带警告。袁管家心中一震,不敢再造次。“姑娘请留步。刚才下人无礼了,还请姑娘莫怪。”纳兰瑾年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人小,脾气比他还要大,而且没有耐性。但他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温暖这才将身体转回来:“将手放上来。”“我的手不能动。”他特意加重不能动三个字。那意思就是你要号脉我没有意见,你自己想办法号。温暖大概明白这男的别扭了,她走到他右手边,蹲了下来,号了一下脉。然后撸起他的衣袖,板着小脸,对着他的右手“上下其手了”一番。纳兰瑾年嘴角抽了抽,身体微僵,忍下了,反正也没有知觉。只是到底不忍直视,默默转开了头。袁管家眉骨突突的跳,几次欲言又止,但对上主子的眼光,又硬生生的闭嘴了!